巫医的次佳定约
尽管鹦鹉几乎已倾其所有做到最好,院长的队伍发现他们在上半场结束时仅仅领先博茨万比队2IMPs。
博茨万比部落的两位年轻成员走近桌子,为参赛者们带来了一些中场休息时的茶点。“请恕我拒绝,”院长宣告说。“我从来不吃香蕉。”
伊冯娜·阿霍塔没时间理会有特殊饮食要求的白人先生。“那给你一碗鹦鹉喜欢的草籽怎么样?”她询问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和托比兄弟居然可以容忍此类失礼行为?”院长目瞪口呆地转向卢克修士。“我在修道院的管理极为严格。这是唯一的方法,我向你保证。”
战火重开后院长打定主意要扩大他们的领先优势。他第三节的对手换成了奥科库夫人和纳布芭小姐,下面是早期的一副牌:
在院长加叫成局后,鹦鹉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了继续叫牌的冲动。纳布芭小姐,她的青绿色眼影和身上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T恤衫颇为相配,首攻
K来对抗4
定约。奥科库夫人在注意到摊下来的明手最大牌张只是一张9后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是专属于鹦鹉的好运气——当明手无法提供任何帮助时,它明智地选择了不叫。
鹦鹉用A赢得了首攻的
后兑现了王牌A,注意到纳布芭小姐跌出了
Q。看上去这很像一个单张,因此它有丢失两墩王牌,一墩
和一墩
的危险。有什么好办法应付吗?
鹦鹉决定暂停吊将,转而连打
A-K-Q,纳布芭小姐第三轮
告缺,垫了一张
。鹦鹉对这一进展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拿掉
A-K,然后用
脱手。西家得牌后续引一张
到东家的J,达成如下局面:
如果奥科库夫人此时继续兑现
Q,鹦鹉将手里用
4将吃,而明手用5超吃。它接着可以引明手最后一张王牌,当东家插入一个大牌时忍让,逼迫她回出王牌到自己手里的K-9间张。实战中奥科库夫人回出
J,鹦鹉仔细地暗手跟出
6而明手垫
3。东家仍然保有牌权,但却没有了更好的回牌。她最终用
Q脱手,鹦鹉暗手
4将吃,明手5超将吃,引
到暗手的
K-9捉住了东家残余的王牌。
“如果我搭档的王牌是Q-J双张,你的路线就有点滑稽了,”奥科库夫人评论道。“她将会将吃你的第三轮
。”
“一样,一样,一样!”鹦鹉聒噪地喊道。
“它什么时候能学会好好说话?”奥科库夫人对鹦鹉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感。“我必须说,那是比打桥牌重要得多的事情。”
“如果我的确拿着Q-J的王牌而且用J将吃第三轮
,定约仍然牢不可破,”纳布芭小姐捉住她同伴的眼神并解释道。“我拿掉
赢张,接着出
脱手。你将被第三轮
投入,无法阻止你的王牌10被飞死。”
“鹦鹉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队伍里,”奥科库夫人轻蔑的扫了院长一眼坚持道。“白人先生绝对拿不到10墩牌!”
与此同时在另一张桌子上,巫医刚刚叫到了一个满贯:
托比修士首攻
A,明手摊牌。“我的老天爷,明手居然有一张A!”托比修士对着巫医大喊道。“你凭什么这样乱叫一气?”
巫医对别人的叫牌建议从来都不曾愉快地接受,尤其当它来自一个水平如此差劲的牌手的时候。“任何人拿我的牌都会叫6
!”他回吼道。
10从东手出现,巫医暗手
8将吃。他接着打王牌A,毫不意外地看到
9跌落。于是下一轮他续出
3给明手的7,再将吃一次
,颇具兴味地注意到东家又掉出Q。“哈!”他兴高采烈地喊道。“我现在可以做成了。”
主打者拿掉
AK并将吃第三轮
入明手。“
J!”巫医指示道。他暗手垫掉一张
,托比修士
K得牌。巫医随即摊开手中剩余牌张:“最后一个
输张垫在明手的
9上。”
托比修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手里有三张小
?”他质问道。“以天堂之名起誓,你怎么可以直叫满贯的?”
“姆博齐有
止张,”巫医轻松地回答。
“我有时候想,卢克兄弟和我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托比修士抱怨说。“我俩苦心准备了上百个小时的叫牌课程,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胡叫。”
“你有在课堂上见过我吗?”巫医大笑着在他的计分卡上写入1430分,反问道。
回到院长的桌子,鹦鹉正在主打下面这个4
定约。
纳布芭小姐首攻
7,鹦鹉研究着摊下来的明手牌。红花色上有三个无法避免的输张,因此它必须全取
四墩。东家已标明持有
K,如果
是3-2定约轻松完成自不待言。但如果首攻是一个单张呢?
鹦鹉考虑着如果第一轮从明手打
Q会发生什么事。奥科库夫人从首攻中很容易判断出她的同伴上无大牌,盖上K并无任何好处。明手得到这墩牌后却不能继续飞
,因为西家会杀出来将吃。主打者必须清光王牌止于明手引
10,这次东家再盖上K。由于明手已无进张,将不得不再给一墩给东家的
9而宕一。
鹦鹉很快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出8!出8!”它要求道。
奥科库夫人盖上9,鹦鹉手里J得牌。它连打王牌A,K和Q止于明手,接下来就可以出
Q不间断地连取三墩
了,10墩牌已然在握。
“唯一的首攻!唯一的首攻!”鹦鹉尖叫道。
“没错,换成其余12张牌中的任何一张,鹦鹉都打不成这个定约,”院长点头表示同意。
在另一张桌子上牌局轻快地进行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这一节的最后一副牌:
托比修士首攻
K。看到明手牌后,巫医不赞同地大摇其头。“3NT铁牌!你应该叫3
,这样我就能达到3NT了。”
“你自己叫3NT不就行了,”姆博齐抗议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责难我呢?”
“无须争执,”卢克修士倾身向前说。“我敢肯定你们都已做到了各自的最好。”
“出小!”巫医悻然道,显然对姆博齐竟敢回嘴十分恼怒。
巫医赢得首攻的
后连打两轮大王牌,西家第二轮垫一
。现在如何?解封
AK并试图用第四轮王牌投入东家显然是行不通的。即使他拿着
A而且没有了
,他也可以简单地兑现
A再续出
脱手。主打者手里还有两个无法避免的
输张。
巫医清出东家最后两张王牌后拿掉
AK,但牌桌上其余三人都很清楚他手里没有第三张
了。因此当巫医再吊第五轮王牌时,卢克修士迅捷地扔掉了他的最后一张
,以杜绝此后被巫医投入必须回
给明手的风险。
下面是当前的局势:
现在巫医拿他手里最后一张王牌,坐西的托比修士无法承担再垫一张
的后果,否则他将立刻会被用
投入,被迫送给巫医的
K一墩牌。因此他只能不情愿地垫掉
9。
巫医的眼睛在看到这张垫牌后发亮了。“扔掉
Q!”他命令道。
东家垫一张小
,于是巫医从手中挺出
K。西家的Q被钉死,卢克修士用A赢进。
“哈!”巫医得意地高喊道。“最后一墩给明手的
。我的魔法又成功了!”
卢克修士把牌插回牌套,承认失败。“无妨稍微谦虚一点,”他告知巫医说。“尤其在你叫错牌以后。”
“你本可以击败定约,”巫医反诘道。“你为什么要扔掉第三张
?如果你最后留成四张
和一张
,我是无法从明手垫
Q的。”
“不管你说的正确与否,我对你的态度不太满意,”托比修士说。“桥牌理应是一个绅士间的运动,正如我一开始来到这里时跟你们说的那样。”
“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打成了这个定约而发脾气罢了,”巫医嗤之以鼻地大笑着回应。
还有最后一节8副牌,博茨万比队反先了9个IMPs。
“我简直不敢相信,”院长说道。“我原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这场比赛。”
鹦鹉转了转眼珠。按院长这种方式打牌,颇让人怀疑他以前是否取得过任何胜利。
“他们的好运不可能一直持续,”院长轮流扫视着他的队友们。“最后一节我们所有人都需加倍努力。”
对你而言,迟做总比不做好,鹦鹉心里想着。究竟为何原因它竟然同意和一位如此无望的牌手搭档?当初要是婉拒,它现在早已乐得清净,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