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博齐的灾难性加倍
在院长看来,博茨万比部落的成员们对他和两位长期旅居于此的修道士缺乏足够的尊重。试图改变这一处境,他安排了一场挑战赛。代表博茨万比部落出战的是巫医和姆博齐,以及奥科库夫人和纳布芭小姐。然而院长的队伍明显有人员短缺的情况,关于谁将成为第四名成员引发了大量的争论。
“鹦鹉将加入我们的队伍,”托比修士建议道。“它尚未经受过博茨万比部落的成人礼,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可以代表我们出战。”
巫医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其理由是鹦鹉的水平远远高于其他三人。但他的抗议被驳回,于是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所有人聚集在村子谷仓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开始了32副牌的较量。几副牌过后,很快就出现了第一个满贯:
姆博齐在保护性位置加倍,巫医应叫了他的3张套花色,试图把叫牌维持在低水平。当他的同伴直接跳叫到6阶后,他愤怒地眨动着黄色的眼珠并质问道:“你认为我的3
是显示一手好牌?”
姆博齐对巫医的这类情绪宣泄早已习惯。“我的6
绝对是强牌,请相信我!”
托比修士首攻
6,姆博齐摊下他令人炫目的明手。“哈!”巫医对他所看到的一切深表满意,大喊道。“你确实堵住了我手里牌的几个大窟窿。”
巫医停顿下来考虑着定约的前景,最终令人恶心地擤了擤鼻子结束了他的分析。“王牌J,”他要求道。
两个防家在王牌A下都跟牌,于是巫医引小王牌到暗手的9,高兴地发现了王牌的2-2分布。他从手中出第二轮
,明手用王牌Q将吃。
Q回到暗手,明手王牌K将吃手里最后一张
。接着他示意兑现
AK。
下面是此时的残局,主打者牌权位于明手:
巫医已算准东家的牌型是3-2-7-1。“
2,”是他的下一步行动。
9从东手出现,巫医手里跟出4。托比修士,坐西,对当前局势颇为忧虑。他同伴的
9无疑是个单张。如果允许东家得牌,他将不得不给定约人一吃一垫,如此一来主打者的一个
输张将被消除掉,满贯做成。如果他超吃
10并打回一个
大牌会怎么样?看上去巫医已经对此结果有所准备。得益于此前明手全部用大王牌将吃手里的
,他保留了暗手的
10作为进张来飞西家的最后一张
大牌。
决定尝试一条不同的防守路线,托比修士用10超吃同伴的
9并打回
3。当看到这张牌的时候巫医笑得止不住的抽动。“你把我当白痴耍吗?”他质问道。“出6!”
姆博齐依照巫医指示打出
6,而卢克修士只能无奈地垫去一张
。12墩牌已是庄家囊中之物。
“不是最好的首攻,同伴,”卢克修士评论道。“如果你首攻其他花色他将无法消去
而达成最后的残局。”
“我的另一选择是
Q,”托比修士回答说。“这个首攻更差。当你跟出
9后定约人就容易打了。”
在几码之外的可拉树下,院长和鹦鹉正在对阵博茨万比队的两位女士。他们发了下面这副牌:
奥科库夫人,她的庞大身躯裹在一条橙色长裙里,选择首攻
10。院长打量着明手的同时暗暗收敛心神。他承担得起丢一墩王牌,一墩
和
A。当然如果在他吊王牌的时候防守方凑巧找到了
将吃,这属于他无法控制的事态。
院长用A赢得
首攻后连打王牌A和Q。奥科库夫意识到如果她立刻赢得第二轮王牌并续攻两轮
的话,主打者不会受到困扰;他可以在明手将吃第三轮
。当看到
Q被允许得墩,而东家垫了一张
后,院长靠向椅背,苦恼于牌局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下面该如何进行?
他考虑着现在继续出
J会发生什么事。奥科库夫人得进后将连打
逼迫庄家,使得定约人的王牌缩短到和她的等长。如果此后院长试图清出西家的最后一张王牌,他就来不及顶掉
A,因为
已然没有挡张。
在明手还有一张王牌可以阻止防守方继续出
的情况下,院长决定先建立
套。纳布芭小姐缓拿了第一轮
,赢进第二轮,然后給她的同伴一个将吃。4
定约最终一下。
鹦鹉在栖架上来回扑腾,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看上去它会采取一条不同的路线来打这副牌。
“西家防御得很好,缓拿了王牌K,”院长解释道。“如果我继续出第三轮王牌,她就会用
来逼迫我了。”
“Q和J!”鹦鹉尖叫道。“Q和J!”
院长沉重地摇了摇头。当你的搭档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时,天晓得这有多烦人。不过就此事而言,鹦鹉倒是让他想起了圣提特斯修道院里的类似角色,卡梅隆修士。
“鹦鹉是对的,”最近刚刚从利克哈撒大学毕业的纳布芭小姐评论道。“你应该留着王牌A在手而先打Q和J,那样的话我的同伴将无能为力。如果她连续让送两次,你再兑现王牌A,然后立刻改做
。”
“明显的打法!明显的打法!”鹦鹉附和道。
院长试图回想起整手牌。他们的分析正确吗?天气热得让人无法忍受,而飞来飞去的采采蝇更是让人心生厌烦。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很难发挥出最佳水准的。
第一次局间休息时博茨万比队领先6IMPs,随后他们交换了对手。下面是第二节比赛中的第一副牌:
纳布芭小姐用A赢取首攻的
K。她解封
A,并续出一小王牌到西家的Q和明手的A。接着兑现明手的
KQ,暗手垫掉两个
大牌而非
输张。“请出
8,”她要求道。
J从东手出现,纳布芭小姐用小王牌将吃,西家垫了一张
。此时的局面是:
现在纳布芭小姐从手中出
J,坐东的卢克修士已然没有了好的应付之策。当他最终选择用K赢进并打回最后一张王牌后,纳布芭小姐明手
8得牌,兑现树立好的第5张
,暗手垫去一张
。她接着引
J到东家的A,手里还是垫
。东家满手全是
,只能回給明手的10,于是庄家的最后一个
输张也得以消除,定约做成。
“我缓拿王牌K也无济于事,”卢克修士评说道。“她接着用王牌投给我,我不得不自己出
。”
回到另一桌,鹦鹉刚刚叫到一个满贯:
姆博齐加倍了6
并首攻
A。
“出小!”鹦鹉尖利地喊道。它暗手将吃了这一墩,然后停顿下来思考。西家的加倍无疑意味这外面的王牌是4-0分布。那样的话它需要妥善处理手里的两个
输张。
先不动王牌,鹦鹉出小
给明手的Q,再用
A回到手上并继续兑现
K。如果西家用他天然的王牌赢墩将吃这一墩,主打者就可以明手垫一张
,此后可以毫无困难地将吃两次
。如实战分布,西家跟出了第三轮
,于是鹦鹉示意明手垫一张
。
鹦鹉现在打
A和一张小
而姆博齐考虑着他的防御。如果他用王牌5将吃来逼迫明手使用Q超将吃的话,定约人就可以用王牌回手继续出
;西家不得不用他的王牌赢墩将吃,以阻止明手的小王牌便宜地吃到一墩,然而仍然无法阻止定约完成。因此他非常不情愿地垫掉
J。“小将吃,”鹦鹉用十分自信的腔调指示道。“王牌Q!”
东家不出意料的示缺,于是鹦鹉下一轮将吃
回手,西家跌出K。下面是此时的残局:
鹦鹉手里出
8,西家垫去
J,明手用
4将吃。当明手出一张小
时,东家跟9,而姆博齐焦急地等待着定约人的出牌。如果它用
10将吃,希望西家的最后一张边花是
Q的话,定约就宕了,因为西家可以超将吃并回出
来逼迫庄家。但鹦鹉并没有犯这个错误。它用
A将吃后出
K脱手。姆博齐只能将吃并回出王牌到主打者的K-10间张,加倍的6
定约做成。
“Bfaq hassar!”巫医愤怒地站起身来嘶吼道。“N'drossa belaguni a'jab hatana!”
“能否劳您驾改说英语?”院长建议道。
“M'potahi drijha uj gebah,”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巫医挥舞着一根羽毛制成的魔杖继续喊道。“Unziqqhi abanru al-ouj!”
“他是不是在威胁要杀死你?”院长疑惑地询问着姆博齐。
“并非如此,”姆博齐忧郁地回答说。“他只不过是在建议我不应该拿这手牌去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