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瑟雷弗的忠告
“在您外出时有人打电话来,”卢休修士说。“威廉·瑟雷弗突需入院做疝气手术,他今晚无法打牌了。”
“正是我们所期待的!”院长喊道。“为了安排这场比赛我颇费了一番功夫,正好在规定时限之内。我假定
他无法将手术推迟到明日?”
“比赛仍然会举行,他的妻子顶替了他的位置。”
院长的表情如同中了彩票一般。“他的妻子?绝对无望的牌手。她不是在林德赫斯特开了一个初级训练班么?
我很讶异于她竟然在指导他人而非自己参加这个课程。今晚的比赛对我们来说应该闭着眼都能赢。”
当晚7点,在乔治·巴尔位于米契尔德福的小屋里,郡级队式淘汰赛的第一轮正式开始。下面是早期的一副牌:
院长首攻K,乔希·瑟雷弗摊牌成为明手。“但愿我没有把事情弄糟,”
她解释道。“比尔(威廉的昵称——译者)总是要我拿着三张王牌就加叫他的花色。我事先忘了问你偏爱
三张还是四张王牌。(埃坷体系一阶高花开叫只保证4张——译者)”
“不是很要紧,乔希,”花白头发的乔治·巴尔说道。“请用A赢进好吗?”
暗手王吃一次后,主打者吊两轮王牌。他接着用A
进明手王吃最后一张。准备工作完毕后,他出脱手。
院长和沙维修士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拿掉两墩后继续这门花色。
乔治·巴尔王吃后研究着此时的局势:
现在定约人向明手出一小,院长告缺,而瑟雷弗太太伸手去拿
J。“不,不,跟一张小,”
乔治制止道。
沙维修士8赢得这墩牌,同时也被投入。“你打得挺好,”他对
定约人微笑着说。“让我挑一杯毒药?我想我会打一张。”
老乔治手中扔掉一张,明手王吃。10墩牌已是他囊中之物。
“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院长,”沙维修士说。“如果你碰巧首攻了你的单张,
我不认为他能完成定约。他需要A这个进手张。”
瑟雷弗太太对院长友好地笑了笑。“首攻单张的成功率高得让人惊讶,”她评论说。“如果同伴有A,他立刻就可以
给你一个王吃。”
院长短暂地闭上了眼睛。如若她在每副牌过后都要像指导她在林德赫斯特的初级训练班那样提出一个小诀窍,
今晚的比赛将是一个严酷的考验。
与此同时,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有些拥挤的厨房里,卢休和保罗正在对阵詹姆斯·格拉森和休·巴奈特。虽然
炉火烧得正旺,他们两人仍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休·巴奈特在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厚厚的围巾。
卢休修士分得如下一手牌:
右家开叫阻击性的3,卢休修士做排除性加倍。左手方不叫后,
保罗修士跳叫6。卢休捻着手中牌,唇边掠过一丝笑意。面对99.5%
的桥手,他的这手牌都值得毫不犹豫地加叫到大满贯。然而他现在的同伴却恰恰属于那剩余的0.5%。
尽管如此,保罗仍然应该有7张AK领头的和至少一个边花的K,或者
是6张好加上两个低花大牌。卢休修士还是决定加至大满贯,全手
牌如下:
保罗修士用明手的A赢得首攻,手中垫一。
他接着吊两轮王牌,东第二轮扔一张。前景如何?西家已标明
持有9张高花,因此他只有4张低级花色牌。如果他的和
是2-2分布,主打者就应该兑现AK,然后连拿王牌,对东家形成
一个单挤。
然而外面总共有7张而只有5张,
更可能的情况是西家持3张和单张。
该怎么应付这种分布呢?孤立威胁张的办法行不通,因为东家只需
跟着明手垫牌即可。唯一可行的路线似乎是王牌挤压,保留明手全部的
而垫去两张。这条路线的不利之处是无法避免在某关键局势时的猜断。
不管怎么说,保罗修士想,先连拿王牌看看发展总是不错的。
在接下来的两轮王牌下东家再弃一张和一张。
保罗修士明手扔掉一张,达成如下局势:
保罗修士此时再出一轮王牌,明手仍然垫。坐东家的休·巴奈特不愿意再继续
削弱他的低花实力,最终选择垫出他手中最后一张。
这正是保罗修士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已经无需在终局中去猜测了。西家守护着而
东家几乎可以肯定持有的护张。那么在主打者的最后一张王牌下,
两防守方都无法保留。
保罗修士先拿掉明手的AK,西家第二轮示缺。他接着用
K回手连拿王牌。正如他所预见的,一个经典的双挤压出现。
没有一个防家可以守住,13墩牌到手。
“为什么你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加叫到大满贯?”保罗修士笑问他的同伴。“你不信任我的叫牌?”
“我觉得还需要一个A才能让我安心一点,”卢休修士回答。
上半场比赛临近尾声时院长拿到下面这手牌:
坐他右家的乔治·巴尔开叫1,并被同伴加叫到4
成为最终定约。院长需要找到合适的首攻。只有心灵脆弱的人才会首攻王牌,
首攻同样也缺乏吸引力。看来只有在和中
选择,而10的存在使得这门花色的前景更好一点。
院长首攻2,全手牌如下:
明手的强大实力让院长惊讶不已。难道她在林德赫斯特的初级班里推荐持这手牌时直接封局?她
这种没有希望的牌手竟然去为人师表实在让人感到震惊。毫不意外他们可能已经丢失了一个铁打的满贯。
“谢谢你,乔希,”乔治·巴尔说。“看上去很难打的一副牌。”
院长合上了眼睛,仿佛承受着巨大的苦痛。才第一墩牌,而且面对着如此好的明手?典型属于弱手的好运气:
开叫者只有超低限,而明手却恰恰低叫了至少3墩牌。
巴尔用A赢得东家的Q并吊两轮王牌。他接着出两轮,消去这门花色。
现在牌权停于明手,中局形式如下:
当明手出6时东盖上7。“你同伴首攻的2
是否保证上面有一大牌?”乔治·巴尔问沙维修士。
“如果是从长套中首攻的话,是的,他应该有一个大牌,”沙维修士回答。“我们从破套中首攻第二大牌。还有
一个可能性就是2是单张。”
“我认为你的同伴不喜欢首攻单张,”乔治·巴尔坚持道。
“不管怎么说,我已完全奉告,”沙维修士礼貌地笑着说。
知道西家有极大可能性持K,主打者决定在这轮
上跟小牌。沙维修士的7拿到这一墩后,他转攻
J。意识到现在上Q并无好处,巴尔用明手的A得牌。
他接着出第三轮脱手。院长被迫用K赢进,接着只能
从K98中引出。定约完成了。
“噢,打得好,乔治!”乔希·瑟雷弗喊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投入法,对不对?”
“没错,”她的同伴回答。“首攻对我来说很幸运。如果这位绅士首攻一张
或王牌,我想我打不成。”
“可以吗?”乔希·瑟雷弗伸手取过院长的牌,接着颤巍巍地把它们按花色排好。“从KXXX中引出首攻很危险,
我总是如此教导我的学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将这副牌写下来,它是一个很有教育意义的例子。”
院长努力克制着想掐住这个女人脖子的冲动。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了40年最高等级的桥牌吗?
“王牌和首攻孰优孰劣很难断定,”乔希·瑟雷弗继续说。“如果我把这副牌
做成一道测试题,也许我会把这两个选择都设为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