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修士的好时机

在过去的20年里,院长和沙维修士仅仅获得过4次修道院双人赛的胜利。今年他们的前景显得颇为乐观,因为 保罗修士正在使用他的假期,回到意大利北部去访问他以前的修道院。

“也许你愿意来我桌上旁观?”院长建议道。“在保罗缺席的情况下,这可能会有助于增进你的牌技。”

“事实上我会参加此项赛事,”卢休回答说。“有一个见习兄弟邀请了我。”

院长的目光从眼镜上方透过来。“你不是和卡梅隆兄弟搭档吧?”

卢休大笑。“没有,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受欢迎的行动,”他回复说。“是年轻的贾斯汀兄弟。他刚开始学习桥牌 6个月。”

“这一点你比我强,”院长说。“获得靠后的名次对你的声誉可没有什么好处。”

当晚7点比赛第一节准时开始。院长和沙维修士第一轮就对上了这对新搭档。

院长首攻8,明手摊牌。“你拿着12点大牌和两张10第一家竟然不叫?” 院长喊道。“难道你们不打弱无将?”

面孔苍白的贾斯汀修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是的,我们用弱无将,”他回答说。“但卢休兄弟的主打技巧 比我高明得太多。我不乐意成为无将定约的主打者。”

“如果你连尝试一下做庄都不肯,又如何增进你的桥艺呢?”院长批驳道。

卢休修士暗手赢得首攻。这是个很差劲的定约。他必须飞中 ,但即使那样也只有11墩。看上去他必须假定A 也在院长手中,才有可能对西实施终局打法。

第二轮卢休引8到明手的Q,院长只能忍让。为这一行动的成功所鼓舞, 卢休修士连续兑现他的赢张, 很快达成如下局势:

当最后一张打出时,院长扔一, 希望主打者剩下的牌是两张和两张。 卢休修士明手弃,然后引小到J。 接着A打落了院长的K,定约人手里的Q 成为了完成定约所需之第12墩牌。

贾斯汀修士的嘴张得大开。“天哪!如此漂亮的打法我永远都做不到。”

卢休修士报以微笑。“当然你可以,”他回应说。“在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是一个完全无望的牌手。这个游戏 需要长时间的学习。”

院长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垫也无济于事,”他评论道。“ 他将用投给我的A,我还得还给他3墩。”

赛程过半后,院长遇到了不常见的对手,赫伯特修士和戈登修士。尽管全修道院的人都知道此二人彼此嫌恶 对方,但他俩搭档的时间却长得已经没有人记得从何时开始的。下面是本轮第一副:

身形肥硕的赫伯特修士,似乎从来都吃不准最佳首攻是什么,做出了他通常的选择——王牌。东用K赢得后又打回 一张王牌,为南家的Q得进。

院长暗暗地叹息了一声。赫伯特修士的王牌首攻通常来说会让主打者占到便宜,但对这副牌而言他似乎挖掘到了 金矿,因为定约人已经不可能再让明手王吃了。明手的 长套能帮到什么忙吗?或许有可能。

第三墩院长向明手引一小,西跟出2。“请出10,”他要求道。

10得到这一墩后院长的眼睛亮了。当明手出第二轮小 时东示缺,杜绝了任何超墩的可能性。院长暗手王吃,A吊出东最后一张王牌, 随即声称10墩。

“粗心大意的防守,同伴!”又瘦又高的戈登修士谴责道。“你为什么不掰开大牌?”

“没有任何区别,”院长解释道。“我明手A得,然后出10送给他的另一张大牌,仍然可以拿到3墩 。”

“你拿不到,”戈登修士说。“我将用最后一张王牌王吃第二轮,而赫伯特还 保有一个止张。”

“那样也无用,”院长声称说。“当你这张王牌打出后,我就可以在明手王吃一次了。 一旦我发现了这绝妙的小到10的打法,你们已无能为力。当西家持双张或三张 带一大牌的时这条路线仍然奏效。”

“你打得很好,院长,”沙维修士填好结分单后说。“比平均分高一个百分点。”

“什么?”院长喊道。“我以为应该大大高于平均分才对。”

“赫伯特兄弟的王牌首攻十分精彩,”沙维修士说。“任何其他首攻定约人都能轻松拿到10墩。”

“王牌首攻通常来说都是最好的,”赫伯特修士愉快地环顾着牌桌。

第一节最后一轮院长对上了扎克修士和法比修士。虽然以叫牌粗糙而闻名,他们的做庄却出人意表的精细。

蓄着黑胡子的扎克修士用A赢得10首攻后出小 给明手的A。他接着引小到暗手的9,寄望J10 都在前家。当院长用10赢牌后这一希望立刻化为泡影。西继续回出,扎克修士暗手 K拿,兑现两墩,然后测试。西第二轮 示缺,扎克修士于是继续拿光明手的高花赢张。

下面是此时的残局:

明手出J,沙维修士必须垫8来守卫明手的 。扎克修士暗手垫,接着示意明手出 4。J从主打者右手方出现而他毫不迟疑地判断出这是东家的最后一张。 于是他押上,而K不情愿地从院长手中跌落。满贯定约做成。

“完美的打法,”沙维修士赞扬道。“是不是,院长?”

院长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地点了点头。定约人的打法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只要他发现了事实上极为明显的引小到9的路线, 接下来的进程几乎都是自动的。当然这可能是属于对手的一个顶分,尤其是在整体水平并不甚高的修道院赛场里。

法比修士打开结分单。“我们又得了一个绝对的顶分!”

院长坐回椅子,一脸厌倦的表情。“保罗兄弟的渡假时机选择得不错,”他评论说。“此时此刻他肯定正坐在一棵老橄榄树下 品尝着美味的托斯卡纳葡萄酒呢。”

“那么我们也去酒窖里喝一杯怎么样?”沙维修士建议道。

“效果大不相同,”院长回答说。“特别是考虑到那里的暖气还坏了。”

“倒也是,”沙维修士说。

“不过既然你已经提了出来,”院长声言道。“那我就稍后同你在那里碰头了。还是老样子,先给我来一个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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