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修士的回马枪 在圣提特斯修道院,星期四晚上是对式赛之夜。院长,从不参加抽签定座次,照例总是坐在靠近壁炉的第五桌。他认为要他每次轮转时换座位,有损他的尊严。同时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近门口有过堂风的第十一桌和第十二桌。 今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是保罗修士的第一次出现,他最近任职于米兰附近的圣基奥文尼·巴提斯塔修道院。院长整个星期都在期待着今晚的活动,可是从他酸溜溜的表情来判断,看来已经有一两个不祥的记录,找到了门路,将要进入他的记分卡。 双方无局 西开叫 AK865 A93 J6 742 QJ4 KQJ1076 92 105 1092 2 754 KQ9863 73 854 AKQ1083 AJ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法比修士 院长 亚雷修士 2* 2 Pass 4 Pass 5 All pass *弱二开叫,6-10点 首攻是K。知名的玩牌好手保罗修士,仔细地观察明手牌。一条可能的做庄路线是,吊王牌,然后送出一张。如果西接着再兑现一墩,庄家就可能在两黑色套上挤压东家。另一个计划是吊王牌然后出, 如果西跟小,明子上8,投入东手。这需要西家朦胧未醒和3-3分配相结合。 保罗修士很快地偷看了一眼坐西的法比修士。不幸的是,法比显得那样目光敏锐,以上两种做庄法,断难成功。这样,庄家的希望显然要落在东家,他正在那里无所做为地东张西望。于是保罗修士对第一墩首攻缓拿, 并在第二墩继续攻时,用A盖上。院长,当第一墩没有出A时就显得很关心, 到第二墩东把 A将吃吞掉时,睁大了眼睛,表示出震怒的疑惑。他想这位保罗修士还是蒙特格里诺大主教专门推荐来的好手呢! 可是, 当庄家随后在回攻时上手,将吃第三墩,树立起套,然后吊王牌,第二轮入明手,并宣布完成定约时,院长的表情,一下子就转变成为有见识的赞赏态度。 “打得好,保罗修士,”他说。“我一直期待你会用这种打法。” “是的,但如果东家没有,哦……没有将吃A,那我就一切都完了。” “用不着那么悲观,亚雷修士,”院长一边打开传过来的记分单,一边解释说。“你知道,保罗修士过去和我一齐打过,而且……”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我们又拿了个底分,对吗?”保罗修士拣起从院长表示不相信的手指间滑下来的记分单,问道。“对,正象我所想的。3NT430,2X500。500分?哦,对了。北拒绝超将吃套,然后南,哦……南可以将吃第四轮造成王牌提升。竟然还有两对叫到套成局。院长,我们是第几对?” “第五对,”院长忧郁地盯着圣火,喃喃地说。突然间,他想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拉斯特兰奇院长多年前把桥牌活动引进到修道院来。他毫无怨言地接受不堪忍受的命运之神射来的箭石,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修养锻炼吗?经过努力,他奇迹般地现出了平静、呆滞的微笑。 “这是多么有教育意义的一副牌!”他说。 院长相当的轻松下来以后,整个晚上包围着第五桌的倒霉浪潮开始退落。随后连续几副未成局定约的牌为他们开出优越牌技之花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等到还剩下最后一轮时,院长和保罗修士已有充分的可能取得十分不错的名次。 “我不明白,”院长皱着眉头说。“怎么卢休和沙维要到我们这桌来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告诉过沙克修士安排轮转时,不要让我们和他们相遇。” “他们不会找我们麻烦的,院长,”保罗修士搔着下巴坚持地答道。“我们最后要得两个大分。您等着瞧吧。” “哈喽,卢休,很高兴看到你。”院长微笑说。“我告诉过沙克修士安排轮转让我们最后一轮相遇。你们打得怎么样?” “可能比平均分高一点,”卢休修士答道。 院长生气地想着,他永远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他从不承认他的运气不错呢? 双方无局 西开叫 AK97 Q3 KJ9852 6 3 K10975 4 J87432 Q1064 J862 A7 AQ9 J852 A4 Q1063 K105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沙维修士 院长 卢休修士 Pass 1 Dble 1 4 4 Dble All pass 院长开叫1,卢休修士加倍,保罗修士认为可以不考虑对方加倍,答叫1。西跳叫到4时,院长希望伙伴有好一些的花色套,再叫成局。东加倍后,叫牌结束。 首攻是10,明手Q得。从东家在叫牌过程中明快坚定的动作看来,他至少有4张王牌和没出现的两张A。 保罗修士开始在脑子里试打这副牌。如果他兑现A,K,再出一张小,西将得牌并逼出A;庄家在逼出A之前, 不敢吊最后一墩王牌。东A得牌无疑地会出第三轮逼明手将吃,那时庄家将无法进手以吊出最后一张王牌。 突然,一个漂亮的解决问题的答案,闪入他的脑海。 “王牌A,”他要求道,并满意地看到西家跟牌。 “王牌9,”他继续以坚定的口吻说道。 东得牌,并如所预料,逼出A。但当他第二轮得牌,并回出一张时,保罗修士能以明手K将吃并吊王牌以8飞过。 “打得好,保罗修士,”院长说。“我正在希望你能看到不出K而出小王牌的好处,哦……结果多少分?卢休,59O分,对吗?” “对的, 院长,”卢休修士漠然地答道。“我看到第三副牌记分单上有两个得590分的。今晚上这是一个普遍的分数,” 院长看了一下他的记分卡。是的,卢休的特点是会看到那个结果的。 保罗修士清清嗓子以后,提醒院长注意,还有一副牌要打。 南北有局 南开叫 A85 Q9852 AQ 872 K3 J104 10975 10954 J964 K7 8643 AQ6 Q1072 A63 KJ2 KJ3 保罗修士持南牌,决定充分利用他的优势,开叫1随后准备再叫无将。坐北的院长,在考虑答叫时,有些担心地瞄了瞄他的左手方。没有比卢休修士更敏锐于牺牲叫了,因此他要采取一些预防的行动。 “ 1,”院长大声地答叫。 保罗修士加叫到2。现在,院长叫出4。保罗修士对这种不利的叫牌发展显得很苦恼,难道院长就没听见过一种策略性的开叫?不要紧,有一个现成简单的补救方法。 “4,”他用带有止叫的声调宣布。 从桌子对面飞过来院长首长式的怒目瞠视。难道这些意大利人就从来没听见过一种策略牲的答叫?他再叫5,结束了叫牌。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沙维修士 院长 卢休修士 1 Pass 1 Pass 2 Pass 4 Pass 4 Pass 5 All pass 首攻是10,院长亮出了他那尴尬的明手牌。看来保罗修士只有一点点成功的机会,他需要两张顶张恰恰在合适的位置,还要处理好残局。他以明手得牌,出一小,东跟出小时,庄家J得。再以回到明手,出第二轮,东以A得。 东回出, 庄家K得。保罗修士兑现K,明手垫一张,然后兑现王牌A,出第二张,明手跟小投入东的K手中,这时牌情如下: A8 Q98 - - K3 J 9 10 J964 - 8 - Q1072 6 - - 很明显, 出将使庄家将吃并垫掉明手的输张,于是卢休修士回出一张。由于东已经出了好几张大牌,保罗修士上10。西的一张好不容易抓到的K被逼出来,庄家以A得牌并取得11墩牌。院长十分高兴地拿起传递来的记分单。“我的天!”他叫喊着说。“有四对做4定约打宕了。” “那是可能的,”保罗修士说。“庄家可能先从吊王开始。” “这么说,我们漂亮的叫牌正好把我们停在合适的定约上了。”院长做结论说,而且给了他伙伴一个调皮的微笑。“5必成,而4却要下一。” “一个聪明的打法是否有机会表现它自己,这是一个运气问题,”卢休修士相当生硬地说,并站了起来。 “我正在想着另一个聪明的打法,”保罗修士回答道。“如果你在我出A时垫掉K,那我怎么能得11墩牌呢?”
在圣提特斯修道院,星期四晚上是对式赛之夜。院长,从不参加抽签定座次,照例总是坐在靠近壁炉的第五桌。他认为要他每次轮转时换座位,有损他的尊严。同时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近门口有过堂风的第十一桌和第十二桌。
今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是保罗修士的第一次出现,他最近任职于米兰附近的圣基奥文尼·巴提斯塔修道院。院长整个星期都在期待着今晚的活动,可是从他酸溜溜的表情来判断,看来已经有一两个不祥的记录,找到了门路,将要进入他的记分卡。
双方无局 西开叫
*弱二开叫,6-10点
首攻是K。知名的玩牌好手保罗修士,仔细地观察明手牌。一条可能的做庄路线是,吊王牌,然后送出一张。如果西接着再兑现一墩,庄家就可能在两黑色套上挤压东家。另一个计划是吊王牌然后出, 如果西跟小,明子上8,投入东手。这需要西家朦胧未醒和3-3分配相结合。
保罗修士很快地偷看了一眼坐西的法比修士。不幸的是,法比显得那样目光敏锐,以上两种做庄法,断难成功。这样,庄家的希望显然要落在东家,他正在那里无所做为地东张西望。于是保罗修士对第一墩首攻缓拿, 并在第二墩继续攻时,用A盖上。院长,当第一墩没有出A时就显得很关心, 到第二墩东把 A将吃吞掉时,睁大了眼睛,表示出震怒的疑惑。他想这位保罗修士还是蒙特格里诺大主教专门推荐来的好手呢!
可是, 当庄家随后在回攻时上手,将吃第三墩,树立起套,然后吊王牌,第二轮入明手,并宣布完成定约时,院长的表情,一下子就转变成为有见识的赞赏态度。
“打得好,保罗修士,”他说。“我一直期待你会用这种打法。”
“是的,但如果东家没有,哦……没有将吃A,那我就一切都完了。”
“用不着那么悲观,亚雷修士,”院长一边打开传过来的记分单,一边解释说。“你知道,保罗修士过去和我一齐打过,而且……”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我们又拿了个底分,对吗?”保罗修士拣起从院长表示不相信的手指间滑下来的记分单,问道。“对,正象我所想的。3NT430,2X500。500分?哦,对了。北拒绝超将吃套,然后南,哦……南可以将吃第四轮造成王牌提升。竟然还有两对叫到套成局。院长,我们是第几对?”
“第五对,”院长忧郁地盯着圣火,喃喃地说。突然间,他想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拉斯特兰奇院长多年前把桥牌活动引进到修道院来。他毫无怨言地接受不堪忍受的命运之神射来的箭石,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修养锻炼吗?经过努力,他奇迹般地现出了平静、呆滞的微笑。
“这是多么有教育意义的一副牌!”他说。
院长相当的轻松下来以后,整个晚上包围着第五桌的倒霉浪潮开始退落。随后连续几副未成局定约的牌为他们开出优越牌技之花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等到还剩下最后一轮时,院长和保罗修士已有充分的可能取得十分不错的名次。
“我不明白,”院长皱着眉头说。“怎么卢休和沙维要到我们这桌来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告诉过沙克修士安排轮转时,不要让我们和他们相遇。”
“他们不会找我们麻烦的,院长,”保罗修士搔着下巴坚持地答道。“我们最后要得两个大分。您等着瞧吧。”
“哈喽,卢休,很高兴看到你。”院长微笑说。“我告诉过沙克修士安排轮转让我们最后一轮相遇。你们打得怎么样?”
“可能比平均分高一点,”卢休修士答道。
院长生气地想着,他永远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他从不承认他的运气不错呢?
院长开叫1,卢休修士加倍,保罗修士认为可以不考虑对方加倍,答叫1。西跳叫到4时,院长希望伙伴有好一些的花色套,再叫成局。东加倍后,叫牌结束。
首攻是10,明手Q得。从东家在叫牌过程中明快坚定的动作看来,他至少有4张王牌和没出现的两张A。
保罗修士开始在脑子里试打这副牌。如果他兑现A,K,再出一张小,西将得牌并逼出A;庄家在逼出A之前, 不敢吊最后一墩王牌。东A得牌无疑地会出第三轮逼明手将吃,那时庄家将无法进手以吊出最后一张王牌。
突然,一个漂亮的解决问题的答案,闪入他的脑海。
“王牌A,”他要求道,并满意地看到西家跟牌。
“王牌9,”他继续以坚定的口吻说道。
东得牌,并如所预料,逼出A。但当他第二轮得牌,并回出一张时,保罗修士能以明手K将吃并吊王牌以8飞过。
“打得好,保罗修士,”院长说。“我正在希望你能看到不出K而出小王牌的好处,哦……结果多少分?卢休,59O分,对吗?”
“对的, 院长,”卢休修士漠然地答道。“我看到第三副牌记分单上有两个得590分的。今晚上这是一个普遍的分数,”
院长看了一下他的记分卡。是的,卢休的特点是会看到那个结果的。
保罗修士清清嗓子以后,提醒院长注意,还有一副牌要打。
南北有局 南开叫
保罗修士持南牌,决定充分利用他的优势,开叫1随后准备再叫无将。坐北的院长,在考虑答叫时,有些担心地瞄了瞄他的左手方。没有比卢休修士更敏锐于牺牲叫了,因此他要采取一些预防的行动。
“ 1,”院长大声地答叫。
保罗修士加叫到2。现在,院长叫出4。保罗修士对这种不利的叫牌发展显得很苦恼,难道院长就没听见过一种策略性的开叫?不要紧,有一个现成简单的补救方法。
“4,”他用带有止叫的声调宣布。
从桌子对面飞过来院长首长式的怒目瞠视。难道这些意大利人就从来没听见过一种策略牲的答叫?他再叫5,结束了叫牌。
首攻是10,院长亮出了他那尴尬的明手牌。看来保罗修士只有一点点成功的机会,他需要两张顶张恰恰在合适的位置,还要处理好残局。他以明手得牌,出一小,东跟出小时,庄家J得。再以回到明手,出第二轮,东以A得。
东回出, 庄家K得。保罗修士兑现K,明手垫一张,然后兑现王牌A,出第二张,明手跟小投入东的K手中,这时牌情如下:
很明显, 出将使庄家将吃并垫掉明手的输张,于是卢休修士回出一张。由于东已经出了好几张大牌,保罗修士上10。西的一张好不容易抓到的K被逼出来,庄家以A得牌并取得11墩牌。院长十分高兴地拿起传递来的记分单。“我的天!”他叫喊着说。“有四对做4定约打宕了。”
“那是可能的,”保罗修士说。“庄家可能先从吊王开始。”
“这么说,我们漂亮的叫牌正好把我们停在合适的定约上了。”院长做结论说,而且给了他伙伴一个调皮的微笑。“5必成,而4却要下一。”
“一个聪明的打法是否有机会表现它自己,这是一个运气问题,”卢休修士相当生硬地说,并站了起来。
“我正在想着另一个聪明的打法,”保罗修士回答道。“如果你在我出A时垫掉K,那我怎么能得11墩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