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兄弟,是我们鼓起勇气的时候了,”托比修士的脸色看起来有点灰白。
“你究竟指什么?”
“必须派遣一访问团去茨布万巴部落,以便让他们回到埃坷体制上来,就像我们曾在这里所做的那样。”
卢克修士用低声轻轻地表示他怀疑这事,说:“你认为这明智吗?毕竟自从特拉披特斯和伯纳德修士在一次野餐中扮演的悲剧角色以来还不满四年呢。”
“卢克兄弟,我们被派来此间不只是为了晒晒黑而已,”托比修士谴责道:“你总不会因茨布万巴人打他们那可恶的接力体制而判他们无期徒刑吧?”
很快访问团就组成。两位传教士之外有姆居布,他是载运他们的大象的主人;有作为译员的姆博齐;还有巫医,有他在内无疑会增强访问团的权威性。姆居布的大象上特别装上了一个象轿,在轿上几名乘坐者可以成双面对,以便在长途旅程中玩上几盘桥牌。
南 |
西 |
北 |
东 |
托比修士 |
卢克修士 |
巫医 |
姆博齐 |
1 |
Pass |
4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6 |
All pass |
|
|
因为手中牌开2NT稍差一些, 托比修士叫1。巫医总是采取乐观一点的姿态,使用输张算法,使劲地加到四阶水平。 托比发现缺一A,决定叫的小满贯安全一点。巫医的跳加叫肯定有5张,否则他会设法让他自己主打的。
卢克修士首攻3,巫医摊下他的牌。
“我一向是在拿着第5张王牌时减去一个输张数的。”巫医向感到为难的同伴解释道:“这是在你屋内的一本书中看到的。”
“如果那本书教你拿这种牌加到四级水平,回去时请提醒我把它烧掉。”托比修士气鼓鼓地答道。
正当此时,大象踏到茨布万巴人埋下的尖桩,吼了一声。
“如果我们回得去的话。”卢克修士忧郁地说。
对首攻的, 东出J。主打者用K吃进后立刻出王牌。姆博齐第一轮就赢取。他没有攻掉A而是改出J,这一着使定约顿有生机。
托比修士拿光全部王牌,手上垫两张,然后兑取他的大,成如下残局:
当他出第13张时, 西垫一,希望同伴有9。于是托比修士兑现A,用A回手,9成为他的第12墩牌。
“我希望你们都注意了我是怎样打这副牌的。”托比修士自豪地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那是真正的……哎!”
一根低垂的树枝几乎把托比修士从大象上扫了下来。尽管累受警告,姆居布对于在乘乘客们注意力“不集中”时把大象驾驭到这种险境感到很高兴。
“非常抱歉,先生们,”姆居布笑得浑身抽动地说:“我告诉它朝左走,不知怎的它却朝右。”
在他们快到茨布万巴村落之前打的最后一副牌如下:
南 |
西 |
北 |
东 |
卢克修士 |
巫医 |
姆博齐 |
托比修士 |
|
|
|
1 |
1 |
Pass |
4 |
All pass |
巫医首攻10,托比的单张A赢得。主打者似乎注定要成功,因为他躲掉了首攻,准能拿四墩王牌、 四墩和至少两墩。叹了一口气,托比修士抽动10准备打出,忽然在最后一霎那想到一个相当好的,可能击败定约的机会。如果他的同伴有10,它就可以变为一进张使他获一墩将吃。想着,他把那无用的10插回原处,改出Q,明手赢进。
主打者看到这样的出牌法就意识到东是单张A, 并知道用迅速垫牌的前途很渺茫。因为如果西有3张之多,东就是4-4-1-4分布而稳有两墩王牌。这样,他就会在第二墩先拿掉A的。
为此,主打者从明手出小,希望偷渡一轮王牌。
但托比修士挥舞他的A出手, 跟着就是9。当他看到坐西的巫医瞪着眼久久地注视这张牌,似乎是不知道应不应该盖上时,他急了。
“哈哈,我不会那么笨的,先生!”巫医用10盖上还出一,随后说道:“我只是跟您开开玩笑,让您出点汗。”
“当心,先生们!茨布万巴人!”姆居布大声喊道。这时一群抱敌视态度的土人从灌木丛中涌出,奔向大象。
“好,姆博齐,”托比修士急忙说:“告诉他们,我们带来了关于一个上佳的叫牌体制的消息,它的基点是有限牌力开叫和12-14点的弱无将。”
“茨布万巴人听着! ”姆博齐喊道。“马特珍布拉,治埃珂斯巴拉达,坎姆林乍巴,亚佐汉俄12-14亨亚多。”
“波洛朱!”土人中最魁梧的一个怒吼道,粗暴地把两名传教士拖到地上。“杰姆12--14亨亚多朵札法兰800俄布1100!”
这时,一位仪表堂堂的当地酋长走了过来,威严地挥了挥手中的权杖,止住众人。
“晚安,白人先生,”他赞赏地看着托比修士那肥大的身躯,说道:“我很高兴见到你。”
“啊,你说英语,”托比修士惊喜地挣扎着站起来,说道:“那好极了!”
“对另外那位白人先生我可不怎么喜欢, ”酋长用目光扫了一下卢克修士,接着说:“他太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