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看见沼泽地那边许多野猪的踪迹,”姆居布激动地说:“中午你不想美美地打一次猎吗?”
“当然很想去,”姆博齐表示很愿意地答道:“但我已答应白人先生们聚在一起打桥牌了。”
“你为什么老喜欢玩那讨厌的游戏?”姆居布问道:“什么也猎杀不到的。”
“确实是那样,”姆博齐点头承认道:“可是我常常能喝到三、四杯白人的威士忌酒。过后品味这玩意儿的确很不错。”
“你的牌打得很好吗?”姆居布一面问一面用石头磨利一些箭链。
“我是最佳牌手。当然,那些白鳄鱼们并不认可。”
南 |
西 |
北 |
东 |
托比修士 |
姆博齐 |
卢克修士 |
巫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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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 |
Pass |
1 |
2 |
Pass |
3 |
4 |
4 |
Pass |
Pass |
Dble |
All 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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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开叫1时,坐南的托比修士本想盖叫4,但他近来花了需多时间去抑制巫医凶野叫牌而无效,心想这次也需特别保守的叫品;而2,会成为一上佳范例。可是他立刻就听到巫医的再叫而仍旧叫上4。
“醒醒,姆博齐,”托比厉声道:“该你出牌。”
“我精神着呢,先生。我不过是在想出什么!”姆博齐似乎是受到侮辱地答道:“定约是什么呀?”
“4,”巫医嘶声道,头上染了血的鸡毛饰物使他显得同往常一样凶恶:“但我叫过,而且叫过两次。”
姆博齐首攻9,巫医连出三轮,主打者用大牌将吃第三墩,西扔一。吊一轮王牌之后,主打者发现须丢失一墩王牌,因此他需要飞低花才能完成定约。不过,由于巫医在有局情况下独自叫4,他肯定持有那两张低花大牌。因此托比修士用第三轮王牌投入西手中,西回,明手A拿,将吃9上手,然后连拿王牌。这一打法在东如所料拿着Q时,或西拿着Q双张时(到残局阶段就会显留出来,因为东将被迫垫两张),将会获得成功。由于所预料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定约宕一。
“你的过高叫牌简直是在丢你们部族的丑!”托比修士愤怒地向巫医喊道:“你凭什么乱叫一气?”
“我有一手极好的四输张的牌,先生,”巫医叫道。“坐第一家都够格叫2的。”
“不管怎么说,定约本该做成的,”姆博齐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你至少有五输张,”托比修士坚持说:“如果4被加倍,你很可能失控而受到1100分的惩罚。”
“是的,如果主打者在用王牌投入我手之前拔掉A,”姆博齐接着说:“我就没有好的脱手张了。”
“住嘴!姆博齐,”托比修士吼道:“你懂什么?你打桥牌才不过三个月!”
卢克修士聪明地保持缄默,开始分发下一副牌,他可不想让托比修士的火气转向自己。
过了一会儿,两位传教士是有局方,出现下面这副怪牌。
南 |
西 |
北 |
东 |
托比修士 |
姆博齐 |
卢克修士 |
巫医 |
1 |
Dble |
Rdbl |
1 |
4NT |
5 |
5NT |
Pass |
7 |
Pass |
Pass |
7 |
7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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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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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再次用范例进行教导,托比修士拿着南的这手牌温和地开叫1。他想,这叫品不大可能使三家都不叫,特别是有巫医在场。在加倍、再加倍和东叫1之后,托比修士就放开手直接用黑木问叫了。
姆博齐,坐西,叫5,是很好的扰乱性插叫。卢克修士停下来想了一阵。几年前在英国修道院里时院长是怎么教导来的?啊,是了,无A就派司,有一个叫加倍,有两个就……
巫医叫7牺牲。托比不愿拿着他那眩目的套退居防守地位,毅然续叫7NT。姆博齐面对三个花色上的KQ可攻(对付大满贯这是少见的财富),煞费心思地选了K。
托比修士看着那令人失望的明手牌冥思苦想。如果西拿着所有四张红套大牌(由于西叫过加倍,这并非不可能),那么用简单的红套挤逼就可奏效。然而不幸的是,首攻使主打者不能在连拿之前拔掉A,因此简单挤逼谈不上。尽管如此,唯一机会是连着兑取那雄厚的套,以观变化。在还剩一张时,坐西的姆博齐已经受到压力了。下面是剩余的牌:
在最后一张上,姆博齐扔掉K,但托比修士现在可以兑取J,然后用A进明手拿A了。
“有一刹那你曾使我迷惑,”托比修士一面准备记分一面说:“很漂亮的终局打法,是吗?”
“所有六张大牌都在我手上你怎么打也错不了的,”姆博齐不高兴地答道:“甚至你留下光杆A定约也能完成。”
“胡说八道,姆博齐!”托比修士叫道。“我打了30年桥牌,你才打了三个月就来教我如何如何打?我给你看,如果我留下光杆A,残局将是……”
“现在出2时你只要简单地扔掉K即可,”他说:“这不难懂吧?”
“哦,是的,我懂了,先生!”姆博齐谦和地答道:“但你如果扔掉桌上的A再出J,我将如何呢?”
托比修士眨了几下眼,随着用他那双大手把牌和弄在一起。
“我不能浪费时间来讨论你那可笑的建议,”他凶狠地说:“这一盘总计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