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费舍尔的交叉将吃

“只有13IMPs的领先?”院长在扫视他上半场的计分卡时问询道。“第12副为什么没有赚到?我做成了一个完全无望的1NT。”

“他们开叫了1并找到了配合,”卢休回答说。“我们无法阻止庄家拿到9墩。”

总是这样,院长心里想着,一个接一个的借口!“下半场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更进一步,”他用生硬的口气训诫道。

战火重开后,很快出现了一副大输赢的牌:

院长首攻Q,看到明手牌后付以轻蔑的一瞥。两个双张套中的大牌都是废点自不待言,这个人竟然拿着7点牌 就开叫!如果这个满贯失败导致来访的客队输了一个大分的话,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院长又转过头来观察定约人,高兴地看到他也对明手牌 兴趣缺缺。“实力不够好,罗尼,”费舍尔先生评论说。“你拿这手牌难道必须开叫?”

“不错的11点加上一个高花五张套?”北家看着自己的牌回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会开叫了。”

“出K,”费舍尔先生不抱什么希望地说。

沙维修士用A赢得首攻,继续回出这门花色,被主打者将吃。他兑现王牌A,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的王牌掉落。于是他出 一小给明手的Q,将吃一次J 入明手再次将吃时,两个防家都跟了。

仍然看不到任何能够完成满贯的机会,费舍尔先生接下来兑现了K和A,并将吃第三轮 回手,外面的是3-3分布。运气已然足够好,他暗自想着,但可能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拿掉 A时,仍然没有被将吃,达成如下的残局:

主打者现在从手里出K,院长用9将吃,明手J超将吃。沙维修士无可奈何地跟出 最后一张,费舍尔先生则展开手里的王牌K,声称他拿到最后一墩牌,满贯定约做成。

“你不喜欢我的开叫,”鲍伯罗夫先生评说道。“但12墩牌是铁的。这倒是我喜欢的那种满贯。”

“需要交叉将吃才能打成,”他的同伴回答。“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这条路线。”

院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沙维的王牌是QX双张,因此主打者需要某种奇迹般的分布才能成功。他甚至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直接吊王牌的话我少一墩,”费舍尔先生继续说。“必须依赖交叉将吃才行。”

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和保罗正在严格遵从院长的训令,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在计分卡上写入好的分数。他们刚刚发了下面这副牌:

保罗修士从来不在叫牌上浪费时间,只用了一轮就叫到了5成局。西家首攻K。

“如果我方丢了满贯那就是我的过失了,”保罗修士评论说。

卢休修士若有所思地研究着明手牌。K可以垫掉明手的一张,但他在高花上 仍然有3个输张。有什么办法把这个数字削减到2呢?如果是3-3分布,也许他可以树立起一墩 来垫明手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必须规避西家上手兑现。而且当东家 持有3张以上时,尚有用第4张投入她的额外机会。

卢休修士思考着完成定约所需的具体步骤。在他看来,此刻一轮王牌都不能先动,而必须先从边花着手。因此第二轮他从手中出小, 当西家跟出8时,他示意明手摆10。

西蒙德太太J得牌,然而正如叫牌所显示的那样,她没有可回了。卢休修士用 A赢得王牌回攻,A入明手并拿掉A。 接下来他用K回到暗手,兑现K垫掉明手最后一张。 然后明手将吃,西告缺,再用第三轮王牌回手。此时的局面是:

艰苦的工作已经完毕。卢休现在出他手里最后一张,明手垫。 西蒙德太太不得不吃进这墩牌,满手全是,无奈地给定约人一吃一垫。5定约做成。

“打得好极了,”保罗修士赞扬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吊一轮王牌的话,这个定约打不成。”

“的确如此,”卢休修士点头表示同意。“东家J得牌后可以回出第二轮王牌,此后我缺一个进张。”

回到另一桌,院长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很明显这些对手们对桥牌的基本概念都一窍不通,但却总能莫名其妙地逢凶化吉。迄今为止他们只是打错了一个 微不足道的2定约。也许下一副牌正义即将得到伸张。

院长首攻10来对抗小满贯定约,明手摊牌。在看到明手居然没有 控制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强无将牌力对着强无将开叫,我们必须叫进满贯,”鲍伯罗夫先生声言道。“我意识到自己缺乏控制,但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院长心里哀叹一声。这个家伙难道从来没听说过扣叫?他们跑到顶级联赛来干什么?毫不意外他们每副牌都会送给霍吉特的队伍一些分数,但现在却表现得跟 百慕大冠军一样,手握一个重要的满贯定约。

费舍尔先生此前见过比这更差的明手。他手中的输张可以由明手将吃掉。而如果是 3-3分布,则可以在第十三张上再垫一个。于是他明手A 拿进首攻,用KQ吊两轮王牌,注意到4-1分布。好吧,下一步自然是测试是否3-3。

主打者再拿两轮大牌,发现东家只有双张。西家标明还有一张在手,那么将吃明手 的最后一张似乎正是时机。然后他兑现暗手仅剩的王牌A,K进明手,达成如下局面:

“出最后一张王牌,”费舍尔先生指示道。

由于院长没有首攻,沙维修士意识到南家拿着三张带A的,而院长是缺门。如果他此时 再垫一张,主打者就可以在这门花色上建立起第12墩;因此他不得不扔掉10。定约人 也跟着垫,而院长跟出最后一张王牌。

费舍尔先生停顿下来思考后续招法。东家此时显然还有KQ和一张小在手。如果出 J,当东家盖上时让送这一墩怎么样?不行,他可以回出脱手。突然间灵感闪现。 先拔掉他的脱手张!

定约人用A捕获东家的Q,接着向明手的J出一小。 正如他所预料的,西家在这墩牌上告缺。东用一个大牌赢得这一墩,但不得不回到 主打者的间张结构,满贯定约做成。

“你一定在上有一个止张才能开叫1NT,”北家评论道。“只要你有这张牌,我知道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

“没有止张的话我将会选择别的开叫,”南家回答。“你永远可以信任我的叫牌。”

院长张大着嘴,半晌无言。在完成了如此困难的一个定约后他们居然在讨论叫牌?南家有没有意识到他究竟干了什么?

“当听到你的1NT开叫而我自己又拿了如此一手强牌,我绝不能停于满贯之下,”鲍伯罗夫先生继续道。“这也是我为什么钟意强无将的一个原因。 如果你只有弱无将实力而同伴开叫弱无将的话,联手也就最多能做成一个局了。”

修道院队很快聚集在一起比对结果,发现他们最终仅胜出3IMPs,折算成11-9的胜利。“糟糕透顶!”院长大发雷霆地说。“对这样一支完全 无望的队伍霍吉特他们一定能够20-0横扫。又是一个做无用功的赛季。”

“必须承认,你们桌上那一对打得颇够水准,”卢休修士评说道。“原本以为在接近尾声时我打成的那副满贯可以赚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院长回答。“他只是一张接一张机械式地出着牌,碰巧每一张都出对了而已。”

“第18副另一个满贯又是怎么回事?”卢休修士继续问道。“我们原本很高兴地停在成局。你难道不是必输一个A和一墩 王牌吗?”

“按实际牌张的分布这个定约铁打不宕,”院长说。“跟前一个满贯一样,他直到打成了以后还是不明所以。噤声,他们过来了。”

“非常之让人失望,尤其在付出诸多努力之后,”西蒙德先生穿上他那件颇为昂贵的大衣准备离开时说。“只要再多给我们两个IMPs比分就是10-10。 在第一轮打完霍吉特队后,我们亟需一些分数。”

“你们已经跟霍吉特交过手了?”院长问道。

“那天晚上我碰巧头疼,”西蒙德太太插话说。“几乎每一张牌都打错。”

“你今晚的表现好多了,亲爱的,”她的丈夫安慰道。“这个霍吉特队实在是太难对付,他们给了你太多的压力。”

“对这么强劲的对手我绝不会去叫6,”鲍伯罗夫先生点头表示同意。“即使在同伴开叫强无将而自己拿着同样实力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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