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代价昂贵的超将吃

距离上一次圣方济各瑞士制队式赛的举办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时间。这个曾经一年一度的比赛,只要是英国境内的修道院,都可以报名参加。加文修士,圣埃尔文修道院的精神领袖,今年打算 重建这一赛事。圣埃尔温修道院作为东道主,已邀请了大约17支队伍前来参赛。根据未经证实的流言,院长得知其中可能包括三支来自其他国家的修道院队。

“我的技艺应该足以应付任何国际比赛,”院长驾驶着他的莫里斯小型车在开往圣埃尔温修道院的路上时说。“路况怎么这么差?竟然没有人考虑修缮一下,尤其在这么多重要的客人要来 拜访的情况下。”

加文修士对来访的圣提特斯修道院致以欢迎,并亲自引领他们来到下榻的处所。院长略有不快地发现他们将和其他两个修道院的牌手共享一个大的宿舍。难道如他这般有名望的队长不应该分到一个 单独的斗室以供休憩?加文修士就不能把他自己的斗室献出来几个晚上?

比赛在正午过后不久开始进行。圣提特斯修道院第一个8副牌的对手是来自德国南部,身着黑色僧袍的四位修道士。下面是早期的一副牌:

对他在未叫花色上的持牌不感兴趣,院长以Q开始他的攻击。秃顶的定约人倾身向前巡视着明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请出小牌,”他操着浓重的德国口音指示道。

院长向主打者的方向报以不赞同的目光。他的英语发音真是糟透了!当然院长对德国人并无偏见,不过毫无疑问他们在来到东道主国家时至少要好好学习一下语言吧。如果这个赛事在德国举行,他一定会在这方面 狠下一点功夫。并不是说他真的会说德语,但如果他会的话,绝对要倾尽全力保证发音的正确。

第一墩牌上沙维修士跟出2,表示他在这门花色上的持牌是奇数。没有明显的换攻建议,院长继续出J。“请用艾斯赢得这墩牌,然后出小 。”

5从庄家手中出现后,院长7得牌并扫清。德国人接下来 A回手引K。院长A吃并兑现了一墩树立好的

“剩下都是我的了,”定约人展开他手中的剩余牌张时声称说。

院长怀疑地审视着德国人的牌,看上去他是对的。K是他取到Q的进张,然后可以用 回到明手去拿赢墩。让送第一墩非常精彩,舍此之外定约必宕无疑。如果卢休和保罗仍处于长途旅行后晕晕乎乎 的状态中,他们可能会错失这一打法。

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修士正拿起一手强牌:

恩斯特修士抑制住了加倍4的冲动,但在北家加叫到5后他已做好严惩对方的准备。当矮胖的约尔格修士剥夺了他这一机会而继续 竞叫至5时他烦恼地摇着头表示不赞同这一决定。然而当固执的南家坚持要打小满贯定约时同伴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原谅,西家的加倍结束了整个叫牌进程。

首攻是一张,明手摊牌。“没有太多好东西,”保罗修士致歉道。“但根据叫牌,你的实力应该不差。”

卢休将吃了首攻,从手里出王牌K。西家A吃进而东家告缺,垫了一张。没有证据表明需要积极地换攻高花,恩斯特修士安全地继续,定约人 再次将吃。

前景并不是特别乐观,于是卢休修士试着拿掉AK。当他的左手方掉出Q后,满贯定约看上去终于有了一线曙光。

主打者现在出小到明手的10,并继续兑现Q,肃清西家的王牌。接下来卢休修士又拿掉 AK时,恩斯特修士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地望向桌子对面。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同伴的开叫点力都在哪里?定约人将吃一次 ,达成如下残局:

“请出10,”卢休修士要求道。

约尔格修士,坐东,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垫牌。当他最终弃掉J后,卢休修士暗手将吃。已经建立好了的6和明手的 J拿到了最后两墩。

“我的5已经告诉你我没有防守实力,”约尔格修士说。“难道你就不能6跟进?这是个很好的牺牲叫,只丢 800而不是1540分。”

“在我同伴开叫了的情况下?”他的搭档喊叫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在王牌上有A-J-9!”

回到院长的桌子,他们已准备打本场比赛最后一副牌。院长看着自己的计分卡,结果有好也有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丝毫看不出这是一场国际比赛。他从牌套里抽出属于自己的 13张牌,发现只有令人失望的7个大牌点。全手牌如下:

南家对同伴的RKC问叫回答了一个关键张,并且否认了持有将牌Q。院长首攻K来对抗最终的6定约。“请出艾斯,” 秃顶的定约人指示道。

AK垫去了主打者手里的两个输张。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是4-3而 是3-2分布,完成定约易如反掌。“出5,”迪特尔修士说。

定约人用4将吃这一轮,而院长用7超将吃。迪特尔修士将吃院长 的回攻,接着用王牌A进入明手。此时他停顿了下来评估当前的局势。假设他现在吊出在外的王牌然后将吃树立起该 套,则明手还有一个输张无法处理,他仍然少一墩牌。看上去飞势在必行,于是他示意明手引 小

Q飞牌获得了成功,主打者跟着兑现了A,明手垫掉最后一张。第二轮 王牌到明手的K,两防家都跟了。

“我现在有12墩了,”德国人摊开手中剩余的牌张。“将吃一次,接着将吃,明手已全是好牌。”

院长泄气地点了点头。这位定约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却收获了极佳的结果。唯一的希望在于另一桌的卢休和保罗,这对不可救药的冒叫大王,同样也攀上了满贯。

牌手们很快聚集在修道院的回廊里比较得分。前几副的结果对圣提特斯队非常有利,紧接着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副。“-1430,”院长报告说。

“-100,”是保罗修士的回答。

“你们冲到了大满贯?”院长喊道。

“没有,我主打6,”保罗修士说。“首攻是K,没有明显的机会。”

“没有机会?你到底在说什么?”院长咆哮道。“AK垫掉两个,接着小将吃一次。”

“我的确这么干了,但西家垫了一张,”保罗修士说。“现在怎么办?”

院长眯起了眼睛。“他没有超将吃?”

“没有,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天然的王牌赢墩,”保罗修士说。“卢休在询问关键张的过程中核实过我是否有王牌Q,而我否认了。因此西家知道他的同伴持有这张牌。”

“我们桌上也是完全相同的进程,”沙维修士插话说。

“在那之后我已经无能为力,”保罗修士继续道。“王牌到A,飞A垫。接着 K入明手,再将吃一次树立起该花色,将吃,但西家现在 可以将吃Q,完全无望。”

“这副牌我们输了17imps,”院长总结说。“最后只赢了8Imps,折合成13-7的胜利。非常之令人失望。”

“颇为让人享受的比赛!”德国修道院的队长突然出现在院长的桌子。“你们讨论过那副6了吗?”

“我们一直在忙着结分,”院长回答。“不想给裁判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当我将吃时,你一定不能超将吃!”德国人继续道。“恩斯特兄弟在他们的桌子上发现了这个非凡的防守。”

“是吗?”院长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我恐怕必须去提交结果了。”

“我可以在这里继续和你的朋友们聊聊,”德国人用手肘顶了顶卢休修士,以确保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你记得这副6的牌吗?院长 首攻K,我用艾斯赢进。接下来我出......”

院长在去计分台的路上咬了咬牙。请这些外国修道院队来参赛,究竟是谁想了这么一个荒谬绝伦的主意?圣方济各瑞士赛在过去是个非常让人心情愉快的赛事,因为每个参赛队都能 说很好的英语。他通常不会犯超将吃这种错误,但对手连个完整的英文句子都说不全这一事实让他完全受到了困扰。而在赛后来到对手的桌子 喋喋不休地指摘对方队长的失误......这是一个英国人该做的事情吗?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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