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维修士的疏忽

“您注意到几乎所有的植物都已经开始发芽了吗,院长?”卢休修士问道。“春天总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季节。”

“我忙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院长抱怨道。“你认为我还有时间到院子里闲逛,去观察每一株番红花或水仙花是怎么注定要破土而出的?”

“这一切都是万能的主所塑造,我们应该感恩才是,”卢休修士回答说。“当然同样也要向阿布斯诺特兄弟致以谢意,他花了整整两天来撒下新的水仙花种子。”

“我们人人都在各司其职,”院长得出结论。“沙维,该你叫牌了。”

保罗修士拿着他这手令人炫目的强牌直跳6,期待同伴在有K的情况下加叫到7阶。然而天不遂人愿,该叫品成为最后定约,院长首攻7。“请出Q,”保罗修士要求道。

东家盖上K,主打者用10将吃,留住暗手的小王牌以备明手进手之用。下面该如何进行呢?

保罗修士很快看到了最佳路线。他从手中打出王牌Q,示意明手跟3。坐东的沙维修士注意到如果他用K赢得这墩,明手的王牌9和7就可以成为两个进张来进行将吃飞牌,因此缓拿这墩王牌是非常必要的。

“干得不错,我的朋友,”保罗修士在他的对手跟出小王牌后笑着说。“但在这副牌上恐怕无济于事。”他用A再吊一轮王牌后转向花色,连续兑现三个顶张。不管沙维修士何时拿他的王牌K赢张,主打者都可以用明手最后一张王牌将吃第四轮,满贯做成。

“首攻或者的话,他打不成这个定约,”沙维修士一脸懊恼地将牌插回牌套的同时评论说。“我的持牌足可以挫败定约人建立一墩牌的企图。”

一两轮过后,院长对上了赫伯特修士,世界上最热衷于王牌首攻的牌手。和往常一样,他的搭档仍然是脾气乖戾的理查德修士。下面是这一轮的第一副牌:

当院长听到对面同伴的爆裂叫后,他的思绪立刻腾云驾雾直上满贯。希望沙维在高花上持一些有价值的牌张并非很过分的要求,就算这个定约不是摊牌可成,此二人的防守也绝非天衣无缝。

院长于是直跳6结束了叫牌,西家首攻K。沙维修士好似从怀中掏出一大堆宝石般地摊下他的明手牌,然而院长却毫不起劲。A对着他的空门,这有什么用处?而更令人忧虑的是赫伯特修士没有首攻王牌,对此唯一合乎情理的解释只能是王牌0-4分布而不作他想。思忖片刻后,他示意明手上A,手里垫去一张

接着院长从明手引小王牌,仍在犹豫是否应该用8深飞。但理查德修士插入9,免除了院长的猜断之苦。他暗手A得牌,西家垫去一张。拿掉A,明手将吃,再将吃回手。当他第二次将吃时,西家跟出J而东家跌出Q。在下一轮上,东家垫去一张,院长手里小将吃。

院长兑现AK,在如下残局中明手处于引牌位置:

现在明手引,坐东的理查德修士已无法防御。如果他继续垫牌,院长就可以用8将吃,再分开使用两个大王牌交叉将吃而完成定约。他最终决定插入10,院长K超吃,明手的王牌Q将吃手里最后一张。第12墩牌从明手出,手中的王牌8得以提升。

“奇妙之极的打法!”院长一脸陶醉之色地宣告说。“没有比这更确切的描述。”

“我恐怕走神了,”沙维修士回答说。“没有注意你是怎么打的。”

“你在斯卡拉大剧院听威尔第的歌剧时只怕也会打瞌睡,”院长黑着脸看向桌子对面的同时嘲讽道。“难怪你从来不会赞扬同伴的精彩表演。”

“我绝无冒犯之意,院长,”沙维修士致歉说。“只是小小地打了一个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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