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修士的贡献
修道院桥牌队还剩一场郡级别的联赛。如果能够以17-3的比分击败比尔•麦克雷恩队的话,他们将获得联赛头名,并且可以代表罕布什尔郡参加帕察波金杯赛。
院长在高级牌室门外的楼梯上来回踱步,等候对手的到来。“他的姓怎么念来着?是那个牙膏品牌的麦克林,还是当作家的麦克雷恩?”
沙维修士有些诧异地扬起了眉毛。通常院长是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的。“是麦克雷恩,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总得念对才好吧。”
几秒钟过后,修道院的看门人扎克修士把来访的客人们引领到了高级牌室。
“啊,麦克林先生!”院长致意道。“我假定你们的旅途很愉快?”
“是麦克雷恩,”客队队长回答说。“我们按照你给的路线走的,结果在温彻斯特支路附近堵得一塌糊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迟到的原因。”
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温彻斯特支路是他最经常推荐给来访队的路线。“如今在哪都免不了塞车,”他说道。“我们可以马上开始了吗?”
西 |
北 |
东 |
南 |
比尔•麦克雷恩 |
沙维修士 |
艾米莉•麦克雷恩 |
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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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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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雷恩先生,和院长一样几乎已完全谢顶,首攻A。东跟8,于是西继续打了两轮,院长王吃第三轮。
用A和Q吊了两轮王牌后,院长王吃明手最后一张。他接着打A和J。东出小牌,西的K赢进。现在出将给主打者一吃一垫,所以麦克雷恩先生用小脱手。院长示意明手放小牌;手中出9捕获东的7。
他摊开手中牌,声称了剩下的墩数。“Q在谁手里?我原本期待这是张能飞中的牌。”
“不,它在我手里,”麦克雷恩太太说。“我知道你有A,所以出Q已经没有意义。”
在另室,卢休和保罗正在和两名来自南安普顿大学的学生对阵。当这副牌被重打时竞叫过程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卢休修士 |
马克•布彻 |
保罗修士 |
斯蒂夫•马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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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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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休同样首攻A,注意到他同伴跟出的8,停顿下来思考该如何继续防守。定约人很不可能从J52里跟5,所以的分布一定是2-2。防守方还需要在花色外拿两墩,而东最多能有4点牌。如果这是张A的话,只能提供一个赢墩,因此毫无用处。但要是保罗拿了两张Q呢?那将是防守方唯一的机会。并且现在必须转攻,而不是帮助主打者实施消去打法。不管怎样,第二个赢墩总是跑不掉的。
第二墩卢休修士换攻了一张。定约人明手A拿,清光王牌后用脱手。卢休得牌后再连打两轮大。主打者将吃后连拿他的王牌,达成如下局势:
在最后一张王牌上,西被迫扔一,明手则垫掉。年轻的主打者现在必须猜测西剩下的两张究竟是QX还是10X。没有明显的线索指引,他很自然地采用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路线:小到K,出J钉死了西的10。
“打得好,”卢休修士赞赏道。“只要你读对了牌,任何防守都无能为力。”
第一节比赛很快结束,修道院牌手忙着比较得分。“第5副应该很不错,”院长宣告说。“我们得+620。”
“-620,”是卢休的回答。
“难以置信,这些小家伙居然也懂得使用消去法?”
“那倒不是,我挫败了这一路线,”卢休修士回答。“但随后我仍然陷入了终局套路。他钉住了我的10。”
院长慎虑地点点头。“嗯,我已经想到了此种可能性。”
第二节比赛进行得很平稳,修道院队在半场结束时领先12IMP。下半场开始后不久,院长发现他正在主打一副颇为艰难的满贯。
西 |
北 |
东 |
南 |
比尔•麦克雷恩 |
沙维修士 |
艾米莉•麦克雷恩 |
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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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3NT |
Pass |
6NT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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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雷恩先生首攻他的单张,院长第一墩就拿下。如果和的飞牌都能成功,他可以数出12墩,但东的阻击性开叫使得这条路线绝无成功的机会。沙维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跳叫到6NT?4NT或者5才能更好的描述他这手牌。
院长决定打西持K。因此他第二墩从手里引一小。西放小,院长在明手的J吃到后松了一大口气。他接着兑现3墩,接着引小到9,Q,和K。西发现他被投入了,被迫回牌到主打者的嵌张结构。他最终选择回一小,院长随之声称了定约。
“你把我折磨得够呛,”院长大声说道。“如果东有K的话,我会有局方下六!”
“拿这手牌我是不会停在6阶以下的,”沙维修士回答。“何况你完成得很轻松嘛。”
有些牌手永远不会赞扬他们的搭档,院长想。什么时候一个趋避打法紧接着一个计划周全的投入仅仅配得上“完成得很轻松”的评语?
卢休和保罗继续他们稳定的发挥,圣提特斯在还有一节比赛前领先优势扩大到了28IMP。
“帕察波决赛,我们来了,”院长宣告说。“只需再打一节好牌,以拿到我们所需的17VP。”
“说的对,”保罗修士说。“让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不要做任何勉为其难的事情,”院长告诫道。“稳当些,我们超群的技艺将帮助我们稳操胜券。”
在倒数第二副牌上,保罗修士坐南,拿到有生以来最好的一手牌。
西 |
北 |
东 |
南 |
比尔•麦克雷恩 |
卢休修士 |
艾米莉•麦克雷恩 |
保罗修士 |
2 |
Pass |
Pass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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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雷恩先生首攻Q,庄家A拿。保罗修士吊一轮王牌,注意到西跌出J,解决了王牌上的问题。如果做正常的2-3分配,定约自然可保无虞。若有一位防家拿着单张Q,主打者则可以吊光王牌,兑现A,出小脱手。这条路线在东拿着单张J或10时同样可以成功,因为西必须押上一张大以防同伴被投入,然而他随之也陷入了终局打法。
突然保罗修士看到了一个更好的打法。他吊两轮王牌,兑现A,接着连打AK。尽管东还有一张王牌在手,她仍然抵御住了王吃K的冲动,以避免被迫回牌到明手的红花色间张结构。她选择垫一,但这仅仅是徒劳地延迟了邪恶时刻的到来。下一墩保罗修士用2脱手。东只得赢进,交还给明手3墩牌,使得主打者手中的输张全部得到了解放。
“我在想当你叫到满贯时,一定早算好了我能提供3个赢墩,”卢休修士微笑着说。
“再年轻一点,我会直接叫大满贯,”意大利人回答。
修道院队最终以19-1获胜,拿到了帕察波金杯赛的参赛资格。
“您的车还能开去决赛地点么,院长?”沙维修士在稍后一起开怀畅饮之时问询道。“我记得上周您说方向盘有点问题?”
“嗯,但我们新招收的见习修士,安德鲁兄弟,据说是修车的好手,”院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这也是我同意接纳他的唯一原因。他连52张牌都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