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修女的明显防御
“也就刚好能拿上绿色大师分,”格雷斯修女巡视着领先者排行榜。“我原本以为60.9%应该可以多拿一些呢。”
“参加这个比赛的牌手水准通常是非常参差不齐的,”院长回应说。“请原谅我的冷笑话。”
格雷斯修女研究着排在他们前面牌手的得分。“为了使你得到相当的大师分,看起来最后一节我们需要大约65%的胜率。”
“你在故意嘲弄我吗?”院长短促地笑了一声。“很长时间以来我就已经失去对绿色大师分的兴趣了。你不是也早已经是终身大师了么?”
“我记不得了,”格雷斯修女说。“在圣•希尔达我们很少关心此类世俗之事。”
战火重开后,院长的防守很快受到考验。
西 |
北 |
东 |
南 |
院长 |
莫丽尔•克雷多克 |
格雷斯修女 |
杰里米•比格 |
|
|
1 |
Pass |
Pass |
2 |
Pass |
2NT |
Pass |
3NT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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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准备了一个六张套,”年迈的莫丽尔•克雷多克说道,同时以令人痛苦的缓慢速度地把她的牌一张一张地摆到桌上。
格雷斯修女用K赢得首攻的。明手的长套令人生畏,因此她迅速换攻了一张小。坐南的比格先生,约莫60岁左右年纪,然而精神矍铄,身着一件黑色运动夹克和打着浅蓝色的领带,停顿片刻估算上的形势。如果他从手中出小,西的大牌就可以逼出明手的A,这样暗手只剩下J8对着明手的107;防守方总可以阻止他用回到明手。对自己的分析感到满意,比格先生插入J,被依次盖吃。
主打者现在试图树立,格雷斯修女第二轮用A得牌后回攻。定约人A赢进后引3,院长跟4。“用7飞好吗,莫丽尔?”比格先生指示道。
定约此时已牢不可破了。不管格雷斯修女拿不拿这墩,主打者都可以吃到5墩和4墩红牌。
“如果我不押上J就死定了,”比格先生告知他的同伴。“上的赢张我一墩都取不到。”
“明显之极的打法,”院长嘀咕着说。“此类解封打法在现代桥牌中已是牌手们的第二天性。”
“说的对,雨果,”格雷斯修女表示同意。“这正是我对你第二轮没有出9感到很奇怪的原因。”
“多漂亮的防御啊!”比格先生喊道。“莫丽尔你听懂了吗?如果这位绅士第二轮上打出......”
“我们可以进行第二副了吗?”院长打断道。“您第一副打得突出的慢。”
一两轮过后,院长等到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西 |
北 |
东 |
南 |
普朗梅特先生 |
格雷斯修女 |
普朗梅特太太 |
院长 |
1 |
Pass |
Pass |
1NT |
Pass |
3NT |
All pass |
|
院长主打3NT,西首攻K。顾忌防守方可能会转攻,他选择拿下第一墩。接着他向明手出一小。西不能上K,否则主打者就有了3个赢墩。明手的J得牌后,院长开始兑现。西只能垫一张,而垫一张就会送给定约人的J一墩牌,因此西不得不忍痛扔一。下面是此时的残局:
对西的牌型已了如指掌,院长现在打A和一小。如果西被允许得进,他将陷入终局打法,兑现两个赢墩后不得不回给庄家的AQ。普朗梅特太太,埃菲尔德妇女保守会的重要成员,绝不能容许此事的发生。她机智地放上K,吞吃了丈夫的Q。“鳄鱼妙招,亨利,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她骄傲地宣布道。紧跟着她换攻一张。
普朗梅特先生并非如他太太所希望的那样对这一妙招大加赞赏。拿完赢墩后他还是被迫从KXX中引牌。院长于是在取了3墩后还拿到了J,收获了颇有些出乎意料的+430。
“你出K好像不太好,厄尼丝,”普朗梅特先生贸然提出道。“如果你跟一张小牌,主打者只有9墩。”
“他们拿到10墩的唯一原因是你扔掉了一个赢张,”他的妻子尖刻地回答。“不管怎么样,如果你只希望他们拿9墩,为什么第二墩你不上K,然后立刻兑现3墩呢?”她转向格雷斯修女。“男人试图把自己的错误推给女人的典型案例,”她低声说道,但声音大得足够让她的丈夫听见。“当然,我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院长和格雷斯修女对他们这一节的表现非常满意,下面是本次比赛的最后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格雷斯修女 |
弗朗西斯夫人 |
院长 |
斯蒂芬•萨布兰斯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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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Dble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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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修女首攻9,院长用A赢进。他打回Q,主打者盖上K。格雷斯修女停下来考虑她的防守。看起来南应该有3张,所以他很可能只有4张,因为拿5-3-3-2或5-3-2-3牌型做排除性加倍并不是很有吸引力的选择。这样一来,院长的高花是3-6分配。如果他有一门低花是单张的话,格雷斯修女的致胜防御是将吃这一墩后换出院长单张的那门花色,在王牌A再次进手后给院长一次将吃。但假使院长有一个单张,难道他不会在第二墩自己主动换攻么?那将是更自然的回牌,因为主打者的完全可能是KX。
格雷斯修女倾向于院长是3-6-2-2的牌型,而此时只有一个机会能击败这个定约。她用A将吃了K。
主打者赢进王牌回攻,再吊一轮王牌,然后开始出,希望能垫去他的输墩。院长用王牌J将吃了第三墩,紧接着兑现了J,把定约打下一。
萨布兰斯基,伦敦盘式桥牌的顶尖好手,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格雷斯修女。这个头发灰白的修女是真的清楚拿A将吃的用意,还是碰巧为之呢?有一点很肯定,他没问出个所以然之前是绝不会回家的。
“很别致的防御,”萨布兰斯基操着一口浓厚的波兰腔说道。“如果你用小王牌将吃,我就可以不让你的同伴上手兑现而轻松完成定约。”
“在同伴第二墩没有转攻后,很明显他是3-6-2-2牌型,”格雷斯修女淡然地回应道。“我不会是唯一一个用A将吃的人。”
“你是这一节比赛里的唯一一个,”弗朗西斯夫人看着记分纸说道。“你们拿了个顶分。”
“好,我们可以走了吗,雨果?”格雷斯修女穿上她那颇有些年月的灰色外套。“如果你的车还能发动的话。”
“你不想等等结果吗?”院长建议道。“当然我们对绿色大师分都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兴趣。”
微笑着表示默许,格雷斯修女坐回她的椅子。
“修道院的财政状况应该还足以提供一两杯饮料,”院长继续道。“柠檬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