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混合运气
“这个老家伙是说真的吗?”女院长问道。“他此前从未如此急切地致力于推进圣提特斯和圣希尔达之间的关系。”
“我不认为他这是他的本意,”格雷斯修女回答。“别忘了波特兰金杯赛的优胜者是有绿色大师分的。”
“难道他现在还对大师分感兴趣?”女院长喊叫道。“几年前他就已经是终身大师了。他还为此在罕布什尔纪事报上写了一篇4页长的文章呢。”
“没错,但卢休和保罗在去年的全国双人赛上名列第五,”葛雷斯修女说。“我敢说卢休在郡内的排名已经超过他了;这不是他所乐见的。”
“好吧,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女院长宣告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苦修。对我而言,洗一个周末的凉水澡都胜过和我们的老朋友雨果一起打桥牌。”
两三星期后,波特兰金杯赛(全不列颠混合双人冠军赛)开始举行。下面这副牌出现在第一节的中段:
西 |
北 |
东 |
南 |
格雷斯修女 |
莉碧•克劳勒 |
院长 |
斯坦•克劳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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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 |
1 |
1 |
2 |
2 |
2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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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克劳勒,一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小个子,叫到了4定约。格雷斯修女首攻K,定约人A得进,然后出小到明手的A来飞王牌。西用Q拿后又回出一张,主打者王吃。当院长用王牌A进手后,他出第三轮继续逼迫庄家,形成如下局面:
克劳勒先生现在不能清出外面剩下的那张王牌,选择从手里出张小。格雷斯修女上10,被允许得牌。这残局在她看来就如透明一般,很快地打回第四轮。克劳勒先生明手王吃,尽了最大的努力,先兑现了A,再用K回到手上,希望持有最后一张王牌的防守者能跟出。但事实并非如他所愿。格雷斯修女王吃了这一墩,使得定约一下。
身材魁梧的克劳勒太太打开记分纸,沮丧地摇着头。“这是个糟透了的结果,”她宣告道。“有几对停在部分定约上,而其他冲进局的人都没有忘记清王牌。”
“胡说八道,”克劳勒先生回击道。“在扫清之前我是无法吊最后一轮王牌的。”
克劳勒太太把记分纸递给了她的丈夫。“除你之外所有进局的人都做成了。”
院长和格雷斯修女在第一节余下的比赛中继续着他们出色的发挥。下面是倒数第二副:
西 |
北 |
东 |
南 |
格雷斯修女 |
萨拉•托普汉姆 |
院长 |
克利福•耐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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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 |
Pass |
1NT |
Pass |
2 |
Pass |
2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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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修女首攻9,坐北的年轻女子摊下牌来。“可能有点冒叫了,克利维,”她整了整她的黄色围巾。“也许停在3阶刚刚好,但我对你的做庄还是有信心的。”
克利福•耐特巡视着明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回答道。尽管联手有25个大牌点,看起来他仍然需要王牌正常分布且J处于合适的位置。“请出K。”
下一轮明手出10,院长上A并打回Q。耐特手里A得牌,出到明手引第二轮王牌。J,Q和K同时出现,主打者很快将10墩牌收入囊中。
“不是最好的,雨果,”格雷斯修女说。“我手上有王牌7。”
王牌7?院长眯起了眼睛。她究竟在说什么?
“第一轮王牌上J,定约人必须用Q盖,”格雷斯修女继续道。“我用K赢得后回出第二轮,你王牌A再次进手后我的7就能获取一次王吃了。”
院长沉思了片刻。在明手有1098连张的情况下盖上J似乎有点滑稽。“你的首攻可能是单张,”他最终说道。
虽然遭受了这一挫折,院长和格雷斯修女第一节的得分还是高达59.2%。下面这副牌出现在当天晚间比赛的中段:
西 |
北 |
东 |
南 |
格雷斯修女 |
桑德拉•兰德希尔 |
院长 |
鲍勃•罗洛克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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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1 |
3 |
3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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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修女首攻Q来对抗4。院长经过一番思索后用K超拿。主打者是一个看着颇为狡谲的瘦高个子,他用A拿进第一墩牌后引Q。格雷斯修女押上A赢进后停下来思考她的回牌。如果她消极防御的话,定约人将轻松地消去王牌和,然后逼迫防守方交出一墩。因此她需要从东家那边穿一次。考虑到院长如果没有10的话不会用K超吃她的Q,格雷斯修女决定低引一张小。如她所愿,院长用10赢进。
鲍勃•罗洛克斯扬起了眉毛。对这样的防守他无能为力。院长转攻一,格雷斯修女的Q赢得。她安全地用脱手后,主打者已经无法避免上的第二个输墩。定约最终一下,对东西方而言是一个极好的分数。“你第一墩用K超吃真是太棒了,雨果,”格雷斯修女评论说。“不然这位年轻绅士很可能缓拿我的Q。”
“我一定能发现这个打法的,”罗洛克斯嘟哝着说。
院长在护送格雷斯修女回到她在圣•克莱尔济贫会的住所时已是午夜过后。
“晚安,雨果,”格雷斯修女拉开房门的同时说。“明天再努力一点,我们就可能拿到奖分了。”
格雷斯修女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女人啊,院长在走回他自己的住所时心中暗想。的确,她的面容就如汽车后盖一般平板无味,但毫无疑问她有着无比精致的大脑。院长回味着格雷斯修女的叫牌,主打和防守。太令人惊奇了!他简直就像在和另一个男人搭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