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修士风头被抢
“法赫德接力体系?”卢克修士说道。“是的,我对此颇有研究。我已经拜读过您的大作;我发现它非常有趣。”
“难以置信!”托比修士吼了出来。“你让我在8副牌里受到炼狱般非人的折磨,损失超过70IMP,然后现在却告诉我你一直很了解他那套破玩意?”
“你又从来没问过我,”卢克修士回答,一边占据了托比修士空出来的座椅。“尊贵的阁下,我假定你在低花满贯序列中使用法赫德问叫?”
“那是当然,”总督宣称道。“而且还有随后的Epsilon扩展。”
“完全明白。”
下面是加赛的第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布法图 |
卢克修士 |
劳利 |
马洪德总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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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T |
Pass |
2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4 |
Pass |
4NT |
Pass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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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叫品都是什么意思?”处于首攻位置的布法图问询道。“1NT表示持有套,对吧?然后2显示套?”
“说得没错,”总督回答。
“那他再叫又是什么含义呢?”布法图继续追问。
“第四花色逼叫,毫无疑问。我以为现在每个人都采用这种处理方式。”
“接下来的4NT呢?”西家穷追不舍。
“那是法赫德多义排除性扣叫,”总督解释道。“他极有可能拿着两门高花的A和至少一个边花的K。”
西首攻A,被主打者暗手王吃。总督用10进明手,出小用Q飞成功,跌出了西家的10。主打者兑现K,A入明手,所有人都跟牌。他接着用K垫去手里最后一张,王吃一次。出小给明手的A,又王吃一次。再次出到K,成如下局势:
明手引,东家绝望地用王牌K将吃。一直全神贯注,额头密布汗珠的总督停顿下来思考对策。西标明还有J10两张,他剩下的那张牌显然是8,除非东卑劣地在该花色中打了假牌。没错,所有在外的3张王牌都应该集中在东家一人手里。
打定主意,总督用6王牌低吃。当东回出8后,总督得意洋洋地展开手中最后两张牌。“我用9飞完成定约。”
“太精彩了,总督阁下!”卢克修士恭贺道。“必须说在只有一张的情况下,我并非很情愿叫出4NT的。根据法赫德体系,我至少应该提供双张王牌支持。”
“你说得对,”总督笑着回应。“但只要由万能的总督主打,一张王牌也绰绰有余了。”
他把一名副官叫至跟前,示意为这副牌做个记录。如果布冯波波桥牌月刊的总编识趣的话,他理应将其登上下一期杂志的封面。
与此同时,鹦鹉和巫医正在艰难地防御一成局定约:
西 |
北 |
东 |
南 |
巫医 |
哈卡赫 |
鹦鹉 |
祖库托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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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ss |
1 |
Dble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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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首攻K,其他三家依次跟出4,3和5。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鹦鹉的3。这是不是从J-3-2里跟出的鼓励信号?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主打者藏匿了2,试图造成3是鼓励信号的假象。用轻蔑的眼光扫了酋长一眼,巫医第二墩换攻了一张王牌。
祖库托酋长暗手赢进,朝明手打出4。西不能上A,否则主打者就能打好一墩来垫手里的输张。明手Q拿到后,祖库托酋长用王牌回手引6。西基于同样的理由只能再次忍让。
定约人现在连拿他的王牌,达到如下的残局:
在最后一张王牌上西只能弃J,接着他就被K投入。兑现A后他不得不自己出给主打者的间张结构,定约完成。
“打得好极了,伙伴,”坐北的哈卡赫宣告说。“同一副牌里出现了两次长矛妙招。”
“长矛妙招?”鹦鹉询问道。
“出小牌穿透A的打法在阿莱维部落里的俗称,”北家回答说。“就象掷出毒矛穿透沼泽里的猪那样。”他不动声色地望向巫医。“对两种情况下的受害者来说,这都不是愉快的经历。”
一两副牌过后,阿莱维酋长叫到了一个无把握的满贯。
西 |
北 |
东 |
南 |
巫医 |
哈卡赫 |
鹦鹉 |
祖库托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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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1NT(2) |
2 |
2 |
2NT |
Pass |
3 |
Pass |
3NT |
Pass |
6 |
Pass |
Pass |
Dble |
Pass |
Pass |
6NT |
Dble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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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莱维梅花,16+大牌点。
(2)麦赫哈扎赫防御,双高花。
巫医对6做了一个愚昧的加倍,促使阿莱维牌手逃叫到6NT。他再次加倍并首攻Q。
主打者明手得牌,兑现KJ,两防守家都跟牌。定约人已经可以看到12墩——2墩,3墩,两墩和5墩,但似乎桥路有些不畅而难以全部赢取它们。他续出一小到暗手的K,巫医正确的忍让。酋长于是连拿他的,达到如下局势:
在最后一张上巫医决定扔一。鹦鹉加叫过,而且他的持牌也不足以守卫这门花色。明手垫一小。
祖库托酋长拿掉他的AK,明手再垫两张。当主打者手中出J时,巫医再次忍让,但已毫无用处。他被迫得进下一轮,然后回出,明手赢得最后两墩牌。
“留着,留着!”鹦鹉尖叫道。
“我必须垫一张牌,”巫医回答。“如果我扔,明手的就全好了。而垫的话,同样打活了明手的长套。”
“但那样他就拿不到两墩,”鹦鹉咯咯地说。“如果你留着3张,单张A和两张的话,他能怎么办?要是他兑现两墩顶张,你A进手后我们能连拿3墩。如果他只兑现一墩后出,你只需简单用脱手,我们最后还能得一墩。”
巫医叹息着点了点头。鹦鹉是对的,他送给了对方一个有局方的满贯。这个错失倒不一定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卢克和总督在另室也许正一副接一副的发生着大灾难。
“哦,对了,还有那妙不可言的对6加倍,”鹦鹉继续道。“本来他们是完全没有打法的。”
当这副牌被重打时竞叫过程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布法图 |
卢克修士 |
劳利 |
马洪德总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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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NT |
Pass |
2(1) |
Pass |
2NT |
Pass |
3 |
Pass |
3NT |
Pass |
4 |
Pass |
4(2) |
Pass |
5(3) |
Pass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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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赫德式转移应叫,10+大牌点,长套
(2)法赫德Zeta问叫
(3)三个边花控制,王牌上有A或K
马洪德总督叫到6,并接受首攻(原文如此,但应为卢克修士主打——译者)。他明手吃进,兑现两张大王牌。接着他王吃一,树立起该花色。清掉东手中剩下的王牌后,主打者出K。西忍让,但总督已能窥探出A在他手里。当J被再次忍让后,总督用明手的Q超拿,打成了超一的定约(此处亦有误,只能拿12墩——译者)。
对托比修士来说这一小时是无比的煎熬。他在旅馆的门厅处来回踱步,不敢去旁观比赛。“怎么样?”看到巫医和鹦鹉走近时他问道。
“糟透了,”鹦鹉回答说。“我们送出了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满贯,而且在其他牌上也毫无所得。肯定是输得一塌糊涂。”
5分钟后卢克和总督加入了他们。“你们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卢克修士评论道。
巫医摇了摇头。“我已经把记分卡都撕了。”
“不要放弃希望,”卢克修士说。“这几副牌用法赫德体系很好叫。我们的记分卡应该是非常有价值的。”
总督和卢克修士做的刚刚足够,博茨万比队以5IMP的优势赢得了比赛。8支参加最后决赛的队伍很快聚集在旅馆的舞厅里,等待上布冯波波桥牌协会主席艾莫努尔•罗泽克给优胜者发奖。
“这是过往不曾有的最引人入胜的决赛,”罗泽克宣布说,“第一次需要通过加赛方能分出胜负。最终博茨万比部落胜出5IMP。请冠军队的队长上台来领取金杯!”
托比修士自豪地站起身来。在他的队伍面前从未有着如此多的障碍,但他们仍然设法将之一一清除,并光荣地抵达了终点。毫无疑问这是个值得好好品味的时刻。
“给总督阁下让让路!”有人大声叫道。马洪德总督用手肘挤开托比修士,走上了颁奖台。
总督接过奖杯高举至头顶,接受观众们雷鸣般掌声的祝贺。当掌声逐渐平息下来后,他凑向麦克风。
“这是我连续第四年进入金杯赛决赛,”他宣告说,“今天的胜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法赫德叫牌体系,由我和卢克先生合作使用。同时也要感谢我们的队友,鹦鹉和麦赫哈扎赫医生。噢,对了,还有我们的替补牌手,托比先生,虽然他这次比赛并不是很在状态。”
鹦鹉环视会场,看见托比修士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它飞落到托比修士的肩头。“不要理会那个自命不凡的白痴说了些什么,我们赢得了金杯;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假定你说的对,”托比修士回答说。“只是这结局未免有点太虎头蛇尾了。”
“但我们赢了,”鹦鹉继续道。“你可以写一封长信给你的院长。他读到这个消息时肯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你说的很对,”托比修士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