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的完美谢幕
博茨万比部落今年的联赛表现并非如意,但他们总算晋级了取联赛前八名的上布冯波波金杯赛。最后一周的决赛在布冯波波城的假日酒店里举行。
“我们将对阵埃尔-克比尔队,”托比修士研究完对阵形势后说道。“也许是一群沼泽里养猪的农夫们。”
“我不这么认为,”背后响起一个有修养的声音。“他好像是高院的法官。”
托比修士转过头来,看见了一个穿白色沙漠服饰的中年人。“您认识这位绅士?”
“我就是埃尔-克比尔,”中年人回答。“我假定你是......”他弯下身来查询桌上的签表,“......拖把修士。”
“呃......是的,不过,我的名字应读成托比。”
比赛开始后不久,出现了下面这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鹦鹉 |
纳哈那•瓦哈达 |
巫医 |
阿德尔•埃尔-克比尔 |
|
|
Pass |
1NT |
Pass |
2 |
Dble |
2 |
Pass |
4 |
All pass |
|
考虑到自己拿着4张王牌,鹦鹉决定首攻。拔A只有在巫医持有剩下两顶张大牌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因此它觉得最好低引一小。这一非正统攻牌在主打者持QXX,或者明手KX,暗手JX时会给庄家带来麻烦。
巫医用K赢进第一墩牌,接着,正确地把握了整个局势,他续出J。埃尔-克比尔试着上Q,但鹦鹉用A得,并打出第三轮。
埃尔-克比尔明手王吃,吊两轮王牌,带来了1-4分布的坏消息。从叫牌来看,A很可能在东手,所以主打者现在不能继续清将。但当他引小时,巫医忍让一轮,吃住第二轮,再给鹦鹉一个王吃,使得定约下一。
“首攻好极了,伙伴,”巫医赞扬道。“幸好不是托比肥猪坐在你的位子上。”
埃尔-克比尔好奇地打量了鹦鹉一会儿。他在家里豢养了一大群猎鹰,但此前从未见过一只会打牌的鹦鹉。“是的,这是极不寻常的首引,”他评论说。“我想可能是这张牌离你的爪子最近。”
“对极了,对极了,”鹦鹉来回扑腾着翅膀。“下一次类似局势出现时,我期待会有同样情形发生。”
半场休息时比分正好是平局,很快发了下面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赫伯特•贾扎赫 |
卢克修士 |
艾伦•贾扎赫 |
托比修士 |
|
1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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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贾扎赫,贾扎赫孪生兄弟中略微有点谢顶的一个,首攻Q。托比修士颇为不悦地巡视着明手。“只有5输张的一手牌?”他喊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强跳应叫么?”他沮丧地摇着头。“我可以想象得到巫医的评语,更别提鹦鹉会怎么说了。你稍后自己向他们解释吧。”
东赢进首攻,回出他的单张王牌。托比修士手里A得,继续用K吊一轮王牌,西示缺。他注意到如果均分,仍可以拿12墩。但如若是4-1分配,12墩则毫无希望。那样的话对卢克修士将是好消息,虽然他绝不应叫得如此胆怯。
托比修士王吃一,接着试图兑现A。西王吃,回出最后一张王牌给明手的单张王牌Q。主打者现在还可以拿到K,但9墩牌已经是他的极限,定约一下。
“啊,是的,打得好,”卢克修士评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我向其他人解释一番,是不是?”
“毋庸置疑另室会打6定约而宕上一堆,”托比修士回答。“这是个极佳的满贯,没有好牌手会错过的。”
当这副牌被重打时,竞叫过程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鹦鹉 |
纳哈那•瓦哈达 |
巫医 |
阿德尔•埃尔-克比尔 |
|
1 |
Pass |
1 |
Pass |
2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
埃尔-克比尔展示出了如何打成此定约的技艺。西同样以首攻到东的A并回出王牌开始他们的防守。定约人手中得牌,王吃一次,Q回手再王吃一次。他接着出小到K,用明手的Q第三次王吃。直到此时他才从明手打A,手上垫。西王吃并回出。主打者王吃,吊出外面的王牌,在4-4分布的情况下,打成了超一的定约。
在最后一节比赛开始前,博茨万比队落后7IMP。下面是决定比赛胜负的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托比修士 |
艾伦•贾扎赫 |
卢克修士 |
赫伯特•贾扎赫 |
|
|
|
3 |
Pass |
4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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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4是什么意思?”处于首攻位置的托比修士问道。
“自然叫,”赫伯特•贾扎赫回答。“也可能是同意以为王牌的扣叫。”
“那你能区分开来么?”托比修士坚持道。
“你首攻以后我们就都可以看见明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贾扎赫不耐烦地回答。
如果4是一个扣叫,那么明手很可能缺乏控制。托比修士因此决定引出他的双张。卢克修士连拿3墩后又打出第四张,这为西家提升了一个王牌,使得定约下一。
“是你的4告诉了他们,”南家抱怨说。“即使一个完全的白痴都知道要攻出来。”他转向托比修士。“如果我的同伴直接加到4,你可能会首攻王牌吧,对不对?”
“我深表怀疑,”托比修士回答。“这将浪费我唯一可能穿攻明手强牌的机会。”
另室的叫牌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纳哈那•瓦哈达 |
巫医 |
阿德尔•埃尔-克比尔 |
鹦鹉 |
|
|
|
3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5NT |
Pass |
6 |
Pass |
7 |
Dble |
All pass |
西首攻J,鹦鹉以诧异的目光瞪着明手。难道巫医终于发疯了么?“谢谢你,伙伴!”
好在他们至少逃脱了首攻,但13墩牌似乎仍然是遥不可及。4-3分配的话,可以通过王吃一次拿到第12墩,不过此后无法建立起挤压局势。鹦鹉于是决定采取另一路线。它明手赢得首攻,兑现A,接着连续兑现王牌。下面是残局:
最后一张王牌打出时,鹦鹉从明手垫。埃尔-克比尔,坐东,不安地捻着手中的每一张牌。垫显然不能考虑,最终他选择扔掉A。鹦鹉接着兑现已成为赢张的9,又将东在两红花色上挤住。13墩到手了。
“以天堂的名义起誓,你怎么会叫到7的?”鹦鹉尖叫道,并未因为打成了定约而稍有缓和。
“你的答叫显示了一个A和两张K,”巫医回答。“你自己少了1A1K可不是我的错。”
鹦鹉极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把约定卡递到巫医的面前。“5A关键张黑木!”它呱呱叫道。“上个月那副荒谬之极的大满贯后我们不是商议好了么?你如果再叫5NT是询问王牌的顶张数目;我的6表示有三大牌中的两个。”
巫医耸了耸肩膀。“你完成得很轻松嘛。”
博茨万比牌手们很快开始结算最后一节的比分,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最后一副牌。
“我们这里有一个好结果,”托比修士激动地宣告。“+100分!他们叫上了4,毫无疑问,但我发现了首攻将其打宕。”
“不要责难我,”鹦鹉尖酸地回答。“巫医忘记了我们关于关键张问叫的约定。”
“真是不走运!”托比修士发作道。“整场比赛最杰出的首攻就这么浪费了。”
“我们把定约推上了7,”鹦鹉阴沉地摇着头。“当然,被加了倍。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打这副牌,但仍然只能拿到13墩。”
“多少?”托比修士喘着气问道。
“刚好13墩,”鹦鹉撕下它的伪装嘻嘻笑道。“2470再加上你的100!”
他们的对手走了过来,埃尔-克比尔向托比修士伸手致意。“非常接近的比赛,没叫到那副满贯看来是我方失利的主要原因。”
“不是很容易,”鹦鹉评论道。“我猜想他们不用5A关键张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