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修士的最后机会
博茨万比部落和邻居茨布万巴部落的紧张关系要追溯到1934年的作弊丑闻,以及随后发生的赫克-哈扎特酋长被刺惨案。令巫医不快的是,茨布万巴人接连赢得了最近的两场部落间的联赛。是采取特殊行动的时候了。
“姆博齐,”巫医一大早走进姆博齐的茅屋。“你醒着吗?”
床上一块山羊皮里裹着的堆积物没有任何回应。
“姆博齐!”巫医用力踢着床板。“我有话对你说,快醒来!”
山羊皮里探出一个脑袋。“什么事?”姆博齐瞥了一眼卢克修士送给他的老式闹钟,正指着凌晨5时3刻。
“对茨布万巴队的联赛就在下周,”巫医说道。“白人先生如果还在队中的话,我们的胜算不大。”
“话是不假,但我们无能为力,”姆博齐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组队权在白人先生手里。”
“也许他会遭遇一个戏剧性的交通事故,”巫医建议道。“或者是不洁食物引起的中毒。我的茅屋里还保存着死了六个月的丛林野鸡尸体。”
“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姆博齐走出茅屋享受着清晨的阳光。“只要让鹦鹉尽可能地多主打,没理由我们这次还会输。”
这场重头戏很快来临。早期在巫医的桌上发了这么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莫哈默德•艾扎德 |
姆博齐 |
祖托 |
巫医 |
|
|
Pass |
1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3NT |
All pass |
|
|
|
艾扎德,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可怖的茨布万巴族武士,首攻10。巫医思索一阵后用手里的A得牌,接着兑取两顶张看看分布如何。如果两位防御者都有跟出,主打者就可以送出,并垫掉明手的K。这样一来防守方就无力阻止定约人拿他的赢张了。
西第二轮示缺,巫医于是改做套。第二轮打下Q后,他顶出东的J,然后声称了定约。
“啊哈!这副牌可不好打,”巫医洋洋自得地说。“我要是第一墩用Q拿,定约就完不成了。”
“没什么好夸耀的,”艾扎德怒冲冲地吼道。“很多牌会打宕只不过是主打者自己把桥路堵住了而已。”
在另一间茅屋里,鹦鹉和托比修士正在和茨布万巴酋长夫妇对阵。
西 |
北 |
东 |
南 |
舒巴酋长 |
托比修士 |
舒巴夫人 |
鹦鹉 |
Pass |
1 |
1NT |
2 |
Pass |
4 |
Pass |
5 |
Pass |
5 |
Pass |
6 |
All pass |
|
|
|
鹦鹉,奉姆博齐指示,故意藏匿了4张支持,最终叫成由它来主打的6。不顾天气炎热仍穿着厚重金丝刺绣长衫的舒巴酋长首攻2。
鹦鹉明手上A,清光外面的王牌。它兑现K,注意东跌出10,接着出用J飞,东示缺。王吃回手引Q,依次盖吃成如下局势:
“刚好12墩,”鹦鹉摊开手中牌。
“你接着如何打?”酋长怀疑地问道。“我没看出第12墩在哪里。”
“我打J和9,”鹦鹉叽叽喳喳地回答。“或者是A和另一张,没有任何区别。”
酋长,恼怒于被一只鹦鹉实施终局打法,把牌胡乱插回牌套。“给我方写下2IMP,”他指示自己的妻子。“6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你有4张?”托比修士询问道。
“呃......是,”鹦鹉回答。“但满贯看起来更安全一些,我有5张之多。”
当这副牌在另室被重打时,竞叫过程完全不同:
西 |
北 |
东 |
南 |
姆博齐 |
祖托 |
巫医 |
莫哈默德•艾扎德 |
Pass |
1 |
1NT |
Dble |
2 |
Dble |
Pass |
Pass |
Rdbl |
Pass |
3 |
4 |
5 |
6 |
All pass |
|
在巫医的1NT争叫遭到暴雷也似的加倍后,姆博齐很明显地看出巫医在诈叫,很可能持长套。试图把水进一步搅浑,他自己逃叫到2。这种手法在上布冯波波联盟里属于很高级的技艺。
“2什么意思?”坐南的艾扎德问道。“你们打转移叫?”
巫医摇摇头,艾扎德憎恶的眼神扫向姆博齐。“不叫。”
姆博齐停顿下来重新评估局势。两位对手肯定在上都有相当力量,巫医的捣乱叫是基于另一花色的长套而做出的。他用再加倍来求救,使得茨布万巴对手进取地叫上6,并得到+1430分。
“你应该放过1NT加倍,”巫医告知姆博齐。“很有希望只宕5个,-1100分而已。”
最后一节开始前两队的差距仅为2IMP。起初的几副牌是平淡无奇的,直到托比修士拿起:
1083
9763
-
AKQJ82
坐右手方的祖托开叫1,托比修士盖叫2。艾扎德加叫4,很快被抬到6。三家全不叫后,托比修士处于首攻位置。
他捻着手中牌。是否应从AKQJ下低引,希望鹦鹉有10,然后给自己一个王吃?还是正常地攻出A,祈祷的坏分布会带给己方第二个赢墩?
一般来说,托比修士会很快拔A,做最安全的打算。但近来土著人对他牌技的质疑已在他心中留下印记,使得他急于挽回名誉。打定主意后,他首引2。全副牌是这样的:
西 |
北 |
东 |
南 |
托比修士 |
莫哈默德•艾扎德 |
鹦鹉 |
祖托 |
|
|
|
1 |
2 |
4 |
Pass |
6 |
All pass |
|
|
|
祖托不是很开心地巡视着明手的。“出10!”
东跟出一张9,主打者难以置信地望向托比修士。“好巧妙的首攻,先生,”他肆无忌惮地大笑道。“我敢说没几个人能找得到。”
祖托接着打王牌A,Q和9,明手用K超拿后出一小。托比修士的不寻常首攻所隐藏的麦金利要花色信号并没有被鹦鹉所忽略。寄望定约人看不到相同结论,它贡献出7,引诱对方出错。但祖托用8盖上而托比修士垫牌后,12墩已经是主打者的囊中之物。
“你的上有什么?”托比修士倾身过去看鹦鹉的牌。“J109连张?为何不插入一个大牌呢?”
“那样只会暴露的分布情况,”鹦鹉回答。“主打者还有王牌和两个桥引入明手,我如果上大牌他不可能打错的。”
祖托也翻了翻托比修士的牌。“我还有另外一条路线,”他声称道。“兑现两轮,连出四轮投给鹦鹉,明手垫。鹦鹉将不得不给我一吃一垫。”
终场结算很快开始进行,迹象表明博茨万比部落处于不利地位。
“下一副肯定是扯平了的!”巫医用威胁的口吻说。“4宕一。他们先连打三轮,而第四轮又提升了一个王牌。极其明显的防守。”他抬起头来看着托比修士。
“嗯,哦,我们这边的进程有点不太一样,丢了1430分。”
巫医抢过托比修士的记分卡,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上面的数字。“是你首攻,难道你没有攻出?”
“我攻了一张小,”托比修士解释道。“从叫牌看主打者的似乎是单张,所以......”
“你立刻从我们队里消失!”巫医狂怒着说。“连续输给茨布万巴人三次是对我们伟大祖先的侮辱!”
他从腰带里取出一块火绒,点燃了托比修士的记分卡。无视火焰烧到手指所带来的痛楚,他直到纸张燃尽才放手。“余下赛季里博茨万比队的肤色将是纯黑,”他宣布道。“黑得就象你的记分卡一样。”
鹦鹉在背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嗯,黑色,蓝色,还有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