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休修士的财务危机
圣弗朗西斯瑞士移位赛已经到了最后的高潮阶段。在第一台对垒的两支队伍分别是从始至终保持领先的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和本次比赛的东道主,圣提特斯修道院。根据院长的估算,一个14-6的胜利足以让他们举起金杯。
“晚上好,院长,”在两队成员们落座的时候女院长致意道。“我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要等上两天之久才能看到你们出现在第一台。”
“不得不说我们能坐在这里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奇迹,”院长回应道。“前几轮比赛中我们的坏运气持续不散。”
女院长看上去对此托词不感兴趣。“那好,克里斯滕修女,就让我们往这些绅士们的伤口上再撒上一些盐如何?可以开始了吗?”
下面是第一副:
西 |
北 |
东 |
南 |
女院长 |
沙维修士 |
克里斯滕修女 |
院长 |
|
|
|
1 |
Pass |
1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3NT |
All pass |
|
|
|
沙维修士决定不显示他对同伴套的支持,把院长扔在了3NT定约上。女修道院这一对从攻击开始他们的防守,院长赢进第三轮。
即使是3-3分布,院长仍然只有8墩牌,因为没有办法能够进到明手。于是这副牌的关键似乎在于套的处理。如果明手能在第四轮上进手的话,定约人就可以享受AK了。
院长兑现A,并不是很高兴地看到他的左手方掉出Q。如果这是一张真牌,那就意味着明手已成死牌,除非实施某种终局打法。鉴于这张牌同时建议了是4-4分布,他决定用手里最后一张脱手。西家用K赢进,回出J。院长用A赢得并兑现第二墩,发现东家垫了一张。残局如下:
院长打小到明手的7和东家的9。当克里斯滕修女打回一张后,院长可以兑现明手两个顶张,然后对东家做标明的飞牌,9墩牌已然在握。
“我也许应该加叫你的的,院长,”沙维修士挠挠头说道。“6在王牌2-3分配的情况下是个好定约。”
仿佛没有听到,院长仍然沉浸在完成这一高难定约的喜悦之中。“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在无将定约上干得非常棒。”
沙维修士突然意识到了他必须说点赞美之辞。“院长你这副牌打得真是绝妙无比。”
院长点点头。“虽然没有理由认为这副牌一定会有起伏,”他加重语气声称。“……呃,我觉得我们的好运气就要来了。”
不远处女修道院的另一对牌手正在对抗卢休和保罗。
西 |
北 |
东 |
南 |
保罗修士 |
托马斯修女 |
卢休修士 |
格雷斯修女 |
|
|
1NT |
3 |
Pass |
4 |
All pass |
|
保罗修士首攻K,明手摊下牌来。格雷斯修女意识到她如果赢进第一或第二轮,然后出试图回到手上,防守方一定会转攻王牌。根据叫牌,K的位置肯定不对,这样她将输掉两墩,一墩和一墩。
另一条路线是赢得第二轮后立刻奔吃王牌来对东实施终局打法。然而除非东仅持双张,此种打法断难成功。
格雷斯修女突然看到了第三种方案。即使K已标明在东,西家仍有相当大的机会持有J。如此一来她的第三张有可能垫在明手的上。“请出小,”她让西的K赢得第一墩。
保罗修士续攻,明手得牌。格雷斯修女现在得以展示她的绝艺。“Q。”
防守已经结束了。坐东的卢休修士K得进并兑现了K。如果他回出王牌,格雷斯修女只需简单清光王牌然后飞。意识到了这一点,卢休修士企图进一步兑现A,以防定约人是7-2-2-2牌型。格雷斯修女用10王吃,吊光外面的王牌后声称定约完成。她的输张已经可以垫在明手的Q之下了。
“J在保罗手里?”格雷斯修女用她一贯粗哑的嗓音询问道。
保罗修士点点头。
“那你们就没有办法了,虽然3NT是一个更好的定约。”
“也许是,”托马斯修女表示同意。“但是我无法知道你的是坚固套。”
“我们的伙计们一定也会打4,”保罗修士把结果录入计分卡。
“应该是一副平牌,”卢休修士发表评论。“一般来说院长是不会错失Q这一打法的。是不是,保罗?”
几副牌过后格雷斯修女又成为庄家。
西 |
北 |
东 |
南 |
保罗修士 |
托马斯修女 |
卢休修士 |
格雷斯修女 |
|
|
1NT |
2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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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卢休修士有局方的无将开叫视而不见,女修道院这一对冲上了成局定约。保罗修士首攻王牌9,南家得牌后又吊了一轮王牌,注意到东跌出了10。遗留一张王牌在外,格雷斯修女出到明手的10。卢休Q得牌后发现自己处境尴尬。他思考了一会儿后兑现K,西垫出2做信号。现在东无论回或都将送给庄家额外一墩牌。
经过深思熟虑后卢休继续出A,被庄家王吃。格雷斯修女连续奔吃王牌,达到如下局势:
她出到明手的A,兑现K,迫使东垫一。接下来的步骤就是用投给东的单张A。卢休修士不得不自己引到格雷斯修女的间张结构,同时给了定约人第10墩牌。
“我毫无办法,”卢休修士一脸痛苦的表情。“在吃进那墩后,我似乎有三种不同的方法帮助庄家完成定约。”
“我的首攻不好,”保罗修士表示歉意。
“这次还是3NT定约最好,”格雷斯修女评论道。“不过如果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可能就会加倍你们的1NT,”她转向卢休修士。“连续6墩仍然使你受窘。”
回到另一桌院长有理由对比赛的进程感到满意。他那副3NT的杰出表现已经收入囊中,而卢休和保罗通常是会给本队带来一两个有利的起伏的。
下面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女院长 |
沙维修士 |
克里斯滕修女 |
院长 |
|
1 |
Pass |
1 |
Pass |
1 |
Pass |
3NT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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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这一对自由叫上了看上去很舒服的3NT。在6首攻下三家依次跟出7,8和10。院长打到Q,东忍让。考虑到西持有长,院长决定打东持Q。他兑现K,用J飞失给西的Q。
女院长换攻她的单张,院长手里得牌。再飞时东得进并打回。院长兑现明手的10,成如下局势:
院长已拿了6墩牌,还有3个A正等待享用。并无超墩的愿望,他示意明手出4。当东示缺后,院长停下来盘算了一下。防守方一直没垫过,所以西手里已经全部是了。如果他让送这一墩给西,她将不得不回牌到院长的间张结构,送给庄家一个可能极为关键的超墩。
当院长以一种漫不经心式的专家手法从手里打出3后,女院长跟出的是2。
一瞬间灾难降临。院长被锁在了明手而永无机会兑现手里的两张A。这是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
“我能拿到3墩?”薄嘴唇的克里斯滕修女展开她的牌。
院长无奈地点点头,胡乱把牌插回牌套。沙维修士徒劳地搜索着开解之辞。尽管在牌桌上被院长无数次地讥讽过,这一刻他真心地想安慰安慰这位老上司。
“啊,你们另一对牌手回来了,”女院长站起身来。“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肯定还会再见到你的。”
院长抬头看着自己的队友。“结果如何?”
“不好,”卢休修士回答道。“相当无望。你们这桌怎么样?”
“恐怕不足以弥补你们的赤字,”院长道。“只在早期拿了一个好分数。此后就再也没有值得奖赏的了。”
最后比分很快得出。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在17-3战胜圣提特斯修道院后,以创纪录的分差取胜。卢休修士两眼空洞地直视前方,显然被本队的糟糕表现所挫折。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院长评论道。
“我并非介意我们在牌桌上的演出,”卢休修士回应道。“而是因为我输了一大笔钱。我收了超过100英镑的赌注押圣希尔达获胜。”
“什么?!”院长叫喊道。“我们教区内居然有人押宝在敌人身上?我绝对不能相信。”
“绝大多数赌注都来自见习修士,”卢休修士继续道。“至于他们的钱从哪里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院长愠怒地宣布。“我要一份叛徒们的详细名单。明天早上必须放到我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