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斯罗德警官的回敬
罕布什尔警察队最近升入了郡联赛的第一区。他们的首演是在主场迎战修道院队。
“晚上好,”院长说道,给了值班哨兵一个嘲弄的敬礼手势。
军士无聊地笑了笑。“您一定是来玩牌的那位绅士。警官说你们只需沿这条路走到头,比赛在最顶端左手边的两间囚室里进行。”
布尔斯罗德警官,一个蓄着姜色胡子,身材魁梧的军人,为简陋的牌室向僧人们致歉。“我们通常在楼上的餐厅里接待客人,”他说道。“但今天他们正在那里审阅从圣玛丽路查抄回来的一些违禁影片。”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底下的囚室里干这个而我们上去打牌?”葛德希尔军士问道。
“有点脑子,军士,”警官回答。“一个囚室里可塞不下40几个大个子。”
比赛很快开始。
南北有局
北开叫 |
Q8752
KQ95
A9
A10 |
|
103
64
KQJ108742
5 |
|
AJ9
J1072
63
8432 |
|
K64
A83
5
KQJ976 |
|
南 |
西 |
北 |
东 |
布尔斯罗德警官 |
院长 |
葛德希尔军士 |
卢休修士 |
|
|
1 |
Pass |
2 |
3 |
3 |
All pass |
3 |
Pass |
4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6 |
All pass |
|
|
院长,原本期待比充斥着难闻气味的囚室好得多的招待,首攻K来对抗6。警官明手得进,连出4轮王牌,接着引小到明手的Q。卢休修士,坐东,看出自己如果拿这一墩,将在残局受到一个显而易见的挤压。他因此平静地跟出9忍让。
警官尝试3-3不果,于是两手都出一小,希望放下光杆A。卢休J赢进,继而兑现A打宕定约。
警官以怀疑的眼光看着卢休修士。“你怎么会拿着A的?”他质问道。
“我违反法规了么?”卢休修士故作忧虑地问道。“即使那样您的伙伴也是同谋,是他发的牌。”
年轻的葛德希尔军士,热衷于残局分析,抓住了同伴的眼神。“非常有趣的局势,乔治。我在想如果Q得墩后您回引一张到手里的K如何?就算西是AX双张,您也没损失什么,因为东将在两高花上受挤。”
警官点燃一支雪茄叼在嘴里。“在警局里不要叫我乔治,”他吐出一大口烟雾。“这是违反法规的。”
“对不起,警官。”
“我不介意你在客场比赛的时候这么称呼我,伙计,但规矩毕竟是规矩。”
下面是半场休息前的最后一副牌:
双方有局
西开叫 |
KQ975
J72
K9
QJ3 |
|
J
A103
10873
86542 |
|
10862
Q9654
652
7 |
|
A43
K8
AQJ4
AK109 |
|
南 |
西 |
北 |
东 |
布尔斯罗德警官 |
院长 |
葛德希尔军士 |
卢休修士 |
|
Pass |
1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6NT |
All pass |
|
|
警官再次决定不叫以同伴花色为王牌的满贯,这一次是为了保护手里的K。院长首攻J,定约人桌上得牌。他接着出小到手里的A,院长垫了一张稍后让他很后悔的小。警官快速兑现了8个低花赢墩,达成如下局势:
|
Q9
J
-
- |
|
-
A103
-
- |
|
108
Q
-
- |
|
4
K8
-
- |
|
他现在用8脱手,不管东拿着哪一张大牌定约都能完成。
“这应该能弥补那一副的损失了,”警官得意于他的成功。
“我们可以打宕它的,”院长暴躁地说。“看起来很傻,但如果我一张都不垫反而有机会。”
卢休修士颌首表示同意。“不是很经常这么一小串会值得留住,”他说道。“但我期待这是一副平牌。当然,除非另室打定约。”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警官问道。
院长颇有兴趣地抬起头来。“好极了,”他回答道。“也许这正好有几瓶从南安普敦码头搜来的待审饮料?”
“起码今天没有,”警官站起身来。“牛奶加糖怎么样?”
中场休息的时候院长困惑的发现比分是平局。“你们能不能把烟掐掉?”他向入座的两名侦探抱怨道。“这囚室里好像密不透风似的。”
“确实我们缺乏一些必要的基本设施,”伯克探员朝屋顶吐出一长串烟圈。“但很意外你们这些僧侣们居然会介意。”
双方无局
北开叫 |
-
QJ9863
AJ105
AJ6 |
|
J75
A72
762
9743 |
|
K98643
K104
KQ8
8 |
|
AQ102
5
943
KQ1052 |
|
南 |
西 |
北 |
东 |
院长 |
伯克探员 |
卢休修士 |
温特探员 |
|
|
1 |
1 |
2 |
Pass |
2 |
Pass |
2NT |
Pass |
3 |
Pass |
3NT |
All pass |
|
|
伯克探员首攻5到K和A。院长可以数出8墩牌,并且有极佳的前景在上做出第9墩。他用明手的J飞牌丢失给东的Q,东回出6。
推测西持有JXX而非三张小,院长从手里跟2。伯克7得牌,捻熄他的香烟头,陷入沉思。定约人显然没有K,否则他一定会先树立。他的也应该是AQ10X或AQ9X。如果是后者的话,第二轮他可能会上Q阻塞该套。伯克又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伸手去拿他的火柴盒。只有一条防守路线会给庄家带来麻烦,他得出结论:回!
院长不快地看到6的出现。他现在已无法测试Q能否打下J,而必须先在上做出决定。不愿意放弃原始的75%机会,他再次飞牌,防守方紧接着兑现了两墩击败定约。
“是怎么分布的?”院长问道。
“我拿着三张带J,”伯克探员美美地吸了一口香烟,回答道。“回出的时候我还一直担心这是不是太明显了呢。”
院长透过烟雾瞪了他一眼。“我是遵循概率来打牌的。”
卢休修士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但在他看来,院长可以通过忍让第一轮来增加成功机会。他止住下一轮,飞失败,万一A打不下J来,还可以再飞。
这一节剩下的牌没有什么大波动,两位探员离开了屋子。院长正在喝他的第三杯茶的当口,监狱探访委员会主席格劳丽娅•德•利昂维尔夫人走了进来。
“我的老天爷!”她叫喊道。“您在这儿干什么?”
“您可算是问对了,”院长风趣地回答。“布尔斯罗德警官和他的侦查小组在今天凌晨的突击行动中缴获了一批内容可疑的影片...”
“绝对荒唐的指控!”德•利昂维尔夫人声称道。“有谁听说过僧侣们会卷入淫秽电影丑闻里?告诉我,您找了律师没有?”
院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没有人愿意接手我们的案子,夫人,我向你保证,”他沮丧地从囚室的窗户望出去。“况且我们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失负责。”
“您需要一个律师,”德•利昂维尔夫人坚持道。“我会立刻和自己的律师取得联系。等我的消息。”
“我们别无选择,”院长一本正经地回答。
当保罗修士和沙维修士从另室回来后,迅捷的比对显示修道院现在落后了14IMP。
“你们需要稳定的发挥,看在老天爷的份上,”院长对他的部下说道。“卢休和我会把分数拉近的。”
布尔斯罗德警官和葛德希尔军士走进囚室,比赛继续进行。
南北有局
西开叫 |
AQ1083
AK9
752
Q8 |
|
J9762
875
Q1083
10 |
|
4
10632
J94
KJ742 |
|
K5
QJ4
AK6
A9653 |
|
南 |
西 |
北 |
东 |
院长 |
布尔斯罗德警官 |
卢休修士 |
葛德希尔军士 |
|
Pass |
1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3NT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6NT |
All pass |
明手摊开时院长觉得这满贯机会甚微。他暗手赢得首攻,引小到10,Q和K。葛德希尔军士立刻打回一张,希望促使院长发现坏分布之前就要在套上做出决定。但对这副牌而言,定约人的打法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即使套是通的,他也需要两个赢墩。
运用限制性选择原理(西持J10双张可能会上J),院长成功地让明手的8赢得该墩。西持单张这一事实建议了他在上也许有长度,因此他用K回手出小,当西跟小牌时勇敢地飞了过去。东示缺,他满怀盼望地观察院长是否受到困扰。
“这样的话,剩下的都是我的了,”院长趾高气扬地摊开手中牌。布尔斯罗德警官狐疑地检验着证据。“4墩,3墩,2墩,还有两墩,”他说道。“全部加起来...我算出我方得+100分。”
“难道非要我解释清楚吗?”院长反问道。“我以为双倍挤压是再明显不过了。你必须看住,那边那位受人尊敬的长官则要防卫。因此,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人留得住3张。”
警官,以前从未透彻理解过挤压法,点头表示同意。“我必须得到一份完整的供词,院长,”他说道。“呃...这双倍挤压如您所述是一目了然的,但我们还是要循例走个形式。”
修道院队在最后一节里的表现使得他们以个位数的分差赢得了整场比赛。
“愿好运降临给你们的其他比赛...”警官对正在从他的破旧不堪的奥斯丁-7型车里挥手告别的院长喊道。“...里的对手们,”他在心里默默加上了后半句。
当车子驶离警局停车场的时候,警官几乎不敢相信他的好运气。“等一下!”他大叫道。“你的尾灯坏了!”
院长提到二档,一溜烟消失在角落里。
“快上车,伙计们!”警官的声音响彻全警局。
警笛长鸣,路虎车全力进行着追捕。“他们今晚肯定挑错了对手,”警官冷笑着。“过一会儿我就要他们都回囚室里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