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的建议
“请出示车票!”浑身热汗的查票员说道,一边艰难地从拥挤的三等车厢中穿过。
窘迫的财政状况使得博茨万比队的胜利返程之旅并非理想。托比修士被挤在一位肥胖的土著女人和三板条箱不停啄食他的僧袍的小鸡中间,而其他三位队员连座位都没有。
“既然已经验过票了,我们可以转移到头等厢去。”巫医凑到托比修士的耳旁建议道。
托比修士不赞成地哼了一声。“那是极端不诚实的行为。”
“但也极端舒适,先生,”巫医脸上浮现出令人恐怖的诡异笑容。
看到小鸡们的攻击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托比修士点头表示默许。推开那些争先恐后争夺空出来的座位的乘客,他和其他三人一起来到了相对空闲的头等车厢里。
“哈!这才是生活!”巫医翘着腿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叫喊道。“如果把卢克先生的行李箱放在中间,我们就可以美美地来上几盘牌戏了。”
南北有局
南开叫 |
K83
AQ54
QJ42
KQ |
|
J4
J1062
10986
863 |
 |
Q1075
93
K
1097542 |
|
A962
K87
A753
AJ |
|
南 |
西 |
北 |
东 |
巫医 |
姆博齐 |
托比修士 |
卢克修士 |
1NT |
Pass |
2 |
Pass |
2 |
Pass |
6NT |
All pass |
姆博齐首攻
10来对抗6NT,明手摊下牌来,揭示出
套上悲惨的点力重复。此时从明手盖大牌并无任何意义,于是巫医示意桌上出小牌,当K从东家出现后他满意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下一步是打小
到8。东用10赢进,回一
到明手。现在
K打下了西的
J,于是巫医续出小
到手里的9,发现这一飞牌成功后他颇为得意地露出满口黄牙。西在庄家兑现黑花色赢张时受到挤压,不得不放弃一门红花色的护卫,送给定约人第12墩牌。
“你为什么在第三轮
上飞牌?”托比修士询问道。“姆博齐完全可能持QJx。”
“他更可能拿着Jx,”巫医把牌合拢接着发下一副。“持QJx他在前一轮也许会跟Q。”
“那有什么关系?”卢克修士说道。“当我在第三轮
上跟出7后,外面仅余一张Q。很明显这张牌在任一防家手里的几率是对等的。”
“我不这样想,先生,”姆博齐插嘴道。“限制性选择原理在此处正好适用,对不对?”
“你们两个安静点!”托比修士命令道。“卢克兄弟和我完全了解我们的谈话内容。概率明显是相同的。”
巫医冷冷地瞥了两位传教士一眼。“卢克先生第一墩
应该用Q赢进的,”他喃喃道。“只有那样我才可能会猜错。”
列车隆隆地从荒无人烟的旷野中驶过,不时惊散在铁路旁觅食的羚羊群落。几副牌过后巫医又面对一有趣的局面。
南 |
西 |
北 |
东 |
巫医 |
姆博齐 |
卢克修士 |
托比修士 |
|
|
|
1 |
1 |
2 |
4 |
All pass |
姆博齐首攻
Q,巫医忍让第一墩。东超吃后又回
,明手得进。巫医嘴中咔咔嚼着一颗槟榔,发出令人厌恶的声响。他清除掉联手的
,然后手中引出
Q。姆博齐盖上A,击落了同伴的K,这使得巫医发出一阵爆笑,险些被他嘴里的槟榔哽住。
姆博齐兑现完他的
赢墩,接着用王牌安全脱手。巫医明手得牌,最终飞
失败而宕一。
“很幸运,同伴,”托比修士严肃地说道。“希望下一次不会发生类似事件。”
“白人先生又和往常一样开始说教,”姆博齐嘀咕道。“如果我不出王牌A,定约就牢不可破了。”
“你知道吗,这一次我认为姆博齐是对的,”卢克修士说道。“如果你的王牌K赢到并且选择回一
,定约人就可以把他的
输张垫在第13张
上。”
“而如果你回
,”姆博齐接茬道。“他就手里垫
,明手王吃。接下来王吃
,用王牌投入我手,逼使我自己出
。”
“哈!”巫医宣称道。“非凡的防守,姆博齐。我把嘴里的槟榔赏给你如何?”
列车突然停了下来,姆博齐从窗口探出头去张望。“一群水牛横跨在铁轨上,”他报告道。
“为几头水牛停车真是不值得,”托比修士发表评论。“如果列车全速前进的话,它们很快就会知道不要站在那里。”
一位铁路官员从走廊中走过,托比修士拉开包厢门把他叫住。“喂!尽快赶走那些水牛好吗?我们在卡拉巴祖拉车站还等着换车呢。”
“我可不负责驱赶那些动物!”感觉受到侮辱的官员回答道。“我是头等车厢的验票员!”
“很抱歉打扰了您。”托比修士还了他一个呆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