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镀金加倍
修道院队以20:0的绝对优势在倒数第二轮比赛中击败了圣托马斯·阿奎那神学院队。现在他们将
坐上第一桌和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进行决定性的较量。
“我不能允许在如此好的态势下失败,”院长宣布说。“只落后7VPs,更何况是由4个男人对阵4个女人。”
“4个女人是没错,”沙维修士说。“但她们在第一桌已经呆了两天之久。”
“很低劣的战术,”院长讥讽道。“先屈后伸,多打弱队赚够积分,保存能量才是上策。”
院长落座于第一桌西家,失望地发现居然没有观众来见证这场重要的比赛。见习修士们如卡梅隆和达明
之流轻易地放弃了能收获教益的重要机会。有什么比旁观最高等级牌手之间的对抗更能增进牌艺的吗?
“你们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抵达这里,雨果,”卢休修士的远房表姐格雷斯修女评论道。“
早几轮比赛我看到你们处于地平线的远端。”
“这是我们总战略的一部分,”院长报之以微笑。“最终结果才是人们最看重的。”
下面是本场比赛的第一副牌:
院长首攻Q来对抗满贯,
明手摊牌。“两张有价值的牌,修女,”教导嬷嬷的眼神从她厚厚的镜片背后透出来。“在你开叫了
2后我已经看到了满贯的前景。”
格雷斯修女赢得首攻,用9
摆渡到明手,接着示意从桌上拉一张小,希望诱使东家出A。
当东家跟一张小牌后,格雷斯修女王吃并再出小到Q,清光外面的
王牌。
她现在瞄准对西采取终局打法。如果院长持A和QJ10,
他将被第三轮投入。鉴于雨果并不是世界上最强的防守者,甚至还有
他持QJX时忘记解封的额外机会。“请出小,尊敬的嬷嬷。”
格雷斯修女本已抽动K准备打出,但在看到东跟出2
后停顿了下来。“常规信号,是不是?”她询问道。“你们不打反式信号对吧?”
院长对事态的发展不是很愉快。“我们在对抗满贯时不倾向于发太多信号,”他支吾道。
“但在你们确实打信号的时候,用常规信号?”格雷斯修女坚持问道。
“是的。”院长回答。
如果东家持双张,则无论她打哪张
都无济于事。然而如果东的是4张,院长此时可能仅剩
单张J。格雷斯修女于是暗手跟小牌,而J
无奈地从院长手中跌出。他不敢续出A,因为明手的
王牌7是拿到K的进张。最终他换攻一,
紧接着格雷斯修女就摊牌做成。
“多谢你上的高低信号,同伴,”院长喊道。“
使得我对终局形势了如指掌。”
“你无论怎么出都不行,是不是?”沙维修士问道。
“我的媚眼可算是给瞎子看了,”院长评说道。“你要是从小到大地跟,
定约人不可能找到成功的路线。”
与此同时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和保罗正在对阵女院长和她叫牌狂野的同伴,托马斯修女。她们下了相当大的赌注压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获胜,而卢休
修士则要尽全力阻止此事的发生。
女院长首攻K,卢休难以置信地瞪视着明手。4-3-3-3的16点?以天堂的名义起誓,保罗修士怎能拿着这样
毫无特征的牌越过3NT叫4?“明手棒极了,同伴!”卢休修士微笑着说。“谢谢!”
他用A赢得首攻,吊三轮王牌,接着从手中出一小到明手的Q,注意到
西跟出9。没有别的选择,卢休让送一轮。脸上保持着她一贯
的优雅笑容,女院长用她的单张A赢进。
卢休王吃续攻,思考如何才能避免一个输墩。如果
是3-3分布自然没有问题,或者已知拿着4张的东家
同时还拿着4张,定约仍然没有绝望。
下面是此时的残局,南家处于引牌位置:
卢休修士现在拿他的最后一张王牌,明手垫去7。当东扔出一张小后,
卢休知道她仍看守着。他于是拿掉明手的3个顶张,再用
K回手兑现已成赢张的9而拿到第12墩牌。
“我们毫无办法,尊敬的默默,”托马斯修女眼神空洞地去拿她的记分卡。“当然这是一个糟透了的满贯。”
女院长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的另一对估计不会越过3NT,”她回复说。“我们意大利朋友的4在某种
程度上......呃......哪个用词比较恰当一点?”
“也许您想说‘富有灵感的’?”保罗修士建议道。
“这绝不是我会选择的词语,”有着浓密眉毛的托马斯修女对意大利人说。
一两副牌过后,卢休再次主打满贯定约。
保罗修士的5要求同伴在至少拿着第二轮控制的情况下叫小满贯。
卢休扣叫5表示他有第一轮控制。修道院这一对最终仍止于6,
西首攻9。
“这一回你该不会说我又冒叫了,”保罗修士摊牌后评论说。
“的确不会,”卢休回答。“拿着一手8输张的牌,同伴还能开叫,小满贯应该是轻而易举。”
“数输张是克林格为初学者准备的,”保罗修士大笑。“也许你没有注意到,我拿着3个A而不是3个Q。更不要说我还有5张王牌支持了。”
鉴于首攻可能是一个单张,卢休示意明手出A。用K和A吊两轮王牌后,他从明手引7。东不能上K,
主打者的Q得牌。卢休消去联手的,停顿下来盘算西家的牌张。女院长已经显示了两张王牌,
两张,以及三张。她至少应有6张
才能在三阶上跳争叫,因此她剩余的牌张已全是。卢休修士于是自信地连打A和Q。
女院长用K赢进后不得不给主打者一吃一垫,定约做成。
“也许是我的3争叫把他们推上满贯,修女,”女院长说。“在当时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争叫与否不会有什么区别,”托马斯修女一脸倨傲之色地看着保罗修士。“他总是会冒叫的。”
回到院长的桌子,牌手们刚刚从牌套中抽出整场比赛的最后一副牌。双方有局,院长拿到:
“3,”坐东的沙维修士首先开叫。
院长心里叹息一声。沙维对阻击叫的时机从来都拿捏不准。在同伴拿着如此好的时人为设置障碍是他的典型作为。
两家pass后,教导嬷嬷做排除性加倍。沙维不叫,格雷斯修女花了相当时间考虑她的应叫。
来吧,来吧,院长心想。在同伴标明持有另一高花的情况下,4无疑是对她们有吸引力的定约。
“4,”格雷斯修女说。
院长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看着眼前一幕。立刻加倍不是他的风格,为什么急着告诉所有人他有着强大的王牌套?故作思索一番后——
好像他拿着4张带Q的王牌和一些分散点力——“加倍,”他最终说道。
没有人再叫牌。院长首攻他的单张,明手摊牌:
“只有12个大牌点,修女,”教导嬷嬷评说道。“但我绝不会屈服于阻击叫之下。”
“我很明白,”格雷斯修女回答。
格雷斯修女用A赢得首攻后引一张王牌。不能容忍明手的8得到一墩,院长决定押上9。明手出J,发现
东家告缺,垫去一张。院长允许Q拿到下一墩。当明手再出
小给暗手的K时他用A得牌,转攻一张,为明手吃进。
格雷斯修女把两个输张垫在明手的上,接着成功地
兑现了Q和A,达成如下局势:
主打者最后一张置院长于绝望的境地。在徒劳地搜索一番防御路线后他用王牌10王吃。
“你出什么都不会有区别,”格雷斯修女对他说。“请超王吃,尊敬的嬷嬷。”
此时从明手出8已经足够好,但格雷斯修女采取了一条更具艺术性的线路,用手中的王牌7
王吃明手的。明手的王牌8获得提升,定约加倍做成。
院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结果。这是他打牌历史上数得着的安全加倍,持AQ1096居然没能拿到3墩王牌?如果
大牌都在南家而不是北家,他将轻松收获800分。
“你的加倍帮助了我,雨果,”格雷斯修女评论说。“我不认为在你保持沉默的情况下能做成定约。”
“无比正确,”教导嬷嬷说。“这也是我绝不赞同此类加倍的原因,泄漏了大量信息给对手。”
很快修道院牌手集合在一起结算比分。“我斗胆说一句,”卢休看起来对自己颇为满意。“我们的记分卡已足够好到对付任何不测情况。”
“我不会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那上面,”院长说。
卢休修士做了一个鬼脸。“我已经全压上去了,”他回答道。“所有人都认为圣希尔达会获胜。如果她们真赢了我要亏一大笔钱。”
卢休和保罗的记分卡被证明不足以完成任务。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以VP13:7战胜圣提特斯修道院,无可争议地成为赛会冠军。
所有参赛队很快聚集在一起,享用几杯饮料的同时并作最后告别。“你们最终是值得赞扬的第三位,雨果,”格雷斯修女说。“
和去年相比大有进步。”
“你见到卢休兄弟了吗?”女院长问道。“我和教导嬷嬷要跟他谈点事情。”
“我也是,”安东尼乌斯神父插话道。
不修边幅的卡梅隆修士也出现在院长身边。“有人看到卢休兄弟了吗?”
院长瞪视着他身边越来越多的人群。“卢休兄弟将在20分钟后回来,”他宣布道。“原因不详,但他不得不去本地银行办点事情。”(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