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桥的坍塌
修道院队以值得尊敬的第六名排位进入到帕察波金杯赛的最后一天。当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射入客房时,他们正在食用早餐。
“上午11:00继续比赛,”卢休修士大口吞噬着脆玉米片,同时评论说。“您认为什么时候抵达赛场较为合适,院长?”
“噢,我认为10:15左右甚好,”院长回答。“在赛前和其他队伍能攀谈一番还是令人愉快的。”
并非总是如此,卢休修士暗想。上一次他们进入帕察波决赛时,在28支参赛队中以第26位进入到最后一天。如果他的记忆无误,他们差点因为迟到而被罚分。
修道院队的第一场比赛是迎战德比郡队。在下面这副牌上两桌都叫到了成局定约。
西 |
北 |
东 |
南 |
沙维修士 |
约翰•巴克 |
院长 |
詹姆斯•希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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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T |
2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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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维修士首攻9,主打者暗手J赢进。院长用K捕获了王牌Q后停顿下来思考他的防御。由于他和沙维采用从破烂花色中首引第二大牌的原则,西家的9一定是双张。定约人的牌型因而很可能是6-4-2-1。而同时他必然还有至少一张低花K,因此击败定约的唯一可能性是拿到一墩,一墩王吃,以及两墩王牌。如何才能实现这一目标呢?
在第三墩牌上院长巧妙地打回K。庄家A得牌后继续出王牌。院长赢得,出小给沙维修士王吃。西用K脱手,而东的10牢牢地看住了主打者手中的8。他无法避免再失去一墩,定约最终下一。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是仅有的一条能击败定约的路线,”院长宣告说。“不是很多人都能找到这样的防御。”
沙维修士把牌插回牌套。“第三墩回小也奏效吧?再次进手后你可以续出K,钉死明手的Q。”
院长恼怒地挥了挥手。“如这手牌当然没分别,”他回应说,“但K明显是更优美的打法。”
在另室保罗修士达到了同样的定约,并接受相同的9首攻。
“请出Q,”保罗修士说道。
Q被K和A依次盖吃,此时防守方已无能为力。东在第一轮王牌进手后回一,但定约人可以放飞给明手的7。东王牌再次进手后给同伴一个王吃,然而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墩牌。
修道院队继续着出色的发挥,在临近比赛结束时大约排名第三,四位的样子,此时他们遭遇了强大的伦敦队。
西 |
北 |
东 |
南 |
巴里•瑞格 |
卢休修士 |
彼得•戴维斯 |
保罗修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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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ble |
Pass |
2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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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队的两位牌手都非常凶猛地参与叫牌,最终达到了一个令人信疑参半的成局定约。坐西的巴里•瑞格兑现了头两墩,并续攻第三轮。保罗修士王吃后连续吊了4轮王牌。西家在如下残局中感到垫牌困难:
当定约人打出王牌J时西没有合适的牌可垫。如果他扔一,主打者可以垫掉明手的小,然后将吃做好一墩。西实战中选择弃,但保罗修士随之得以在上树立起两个赢墩。
巴里•瑞格殊无愉悦之色地填好他的计分卡。
“第三墩换攻小可以击败定约,”桌子对面传来一个浓厚的威尔士口音。
“我已注意到,”瑞格粗声说道。“但仍然感谢你的提醒。”
在另室院长和沙维修士正对阵戴维•布莱斯和克里斯•达克维德。在两位对手不间断的吞云吐雾下院长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而没有人能够从他现在对香烟的态度猜到他曾经也是一天40支烟的瘾君子。他们发了下面这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院长 |
克里斯•达克维德 |
沙维修士 |
戴维•布莱斯 |
1 |
Pass |
1 |
2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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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把椅子显著地往后拖了两尺以躲避刺鼻的烟雾,接着伸长手臂将K打到桌子上。布莱斯仔细端详着明手。立刻上A是不明智的,他暗忖道,如果他这么做对方一定能谋求到一次将吃。“请出小牌,”他最终要求道。
院长续攻,明手A吃进。布莱斯用A回手引小,院长忍让,明手K得到。然后主打者开始吊王牌到手里的K。院长防御得很好,再次缓拿。于是布莱斯向明手打出第二轮,院长A拿,安全地回出脱手。现在的残局是:
布莱斯注意到了东在第一轮王牌上跟出了7。他毫无理由从双张王牌里打皮特信号,而如果他有王牌A的话肯定会马上拿了以后兑现他的赢张。所以剩下的两张王牌都应该在西手里。假设自己继续出大王牌,西仍然会忍让。唯一的机会是出6试图偷渡到明手的8。主意已定,他引出6。
院长倾身向前研究着明手的牌。外面还有哪些小?他忽略了沙维修士垫的第一轮王牌,而这都是拜桌子上浓厚的烟雾所赐。在这样的气氛里谁还能细致地思考呢?
他收集着目前已有的线索,最后的结论是的分配情况无关紧要。定约人必须有6张王牌才能做跳争叫。院长于是上王牌A,又一次出脱手。明手现在已没有进张,布莱斯不得不再输一墩给东的Q,定约一下。
布莱斯抱歉地望向他的同伴。“我应该先消去的,”他说道。“AK,到明手,王吃回手再引,定约就完成了。”
达克维德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又取了一根香烟。
“西第二轮拿了以后可以出脱手,”布莱斯继续道。“但我可以明手放小,手里王吃,然后出两轮大王牌。”
“没错,”达克维德道。“如果他继续忍让的话,你就用第三轮王牌投入他,他必须送一墩给明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路线,”院长插话道。
“对不起,”布莱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你们抽烟吗?”他把本森•赫奇斯牌香烟依次递给两位僧侣。
“不用客气,”院长拨开烟雾站起身来的同时回答道。
只剩一场比赛了,修道院队以3VP的优势领先。只要最后一场6.5:2.5拿下他们肯定可以捧杯。院长寻找着他们最后的对手坐在何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正在等待着他们。
“你看到了吗?”院长用手肘顶了卢休修士一下。“金杯铁定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