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休修士被超越
今年的圣弗朗西斯瑞士制对式赛将在圣提特斯修道院举行。已经有36个修道院表示要报名参赛,卢休修士因此在他的斗室门背后钉上了一张夺冠赔率表:
圣提特斯 |
7/2 |
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 |
5 |
巴格夏特寺院 |
7 |
科普斯基督教会 |
10 |
圣迈克尔礼拜堂 |
100/8 |
范伍兹兄弟会 |
14 |
...... |
...... |
这伟大的一天很快来到,圣提特斯修道院第一轮如愿抽到了据说较弱的对手,来自索肖的爱德霍兹寺院。下面是早期的一副牌:
西 |
北 |
东 |
南 |
李奇修士 |
沙维修士 |
特温修士 |
院长 |
3 |
3 |
Pass |
3NT |
All pass |
|
|
|
李奇修士首攻K来对抗3NT定约,而院长并非很热情地注视着明手摊下来的牌。毫无疑问他可以将西家置身局外,但明暗两手间的桥路匮乏仍然使得完成定约所需之9墩难以攫取。
突然间院长发掘到了一个机会。他允许K得墩,手里跟出9。当西家继续攻后,院长冷冰冰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向明手的A。
“?”沙维修士询问道。
“除非我的手指头上突然长了个钩子,”院长回嘴道。
手里赢进这一墩,院长出Q。东用K吃进后又回。院长并无用8飞张且看到大批从左手方涌出的想法,他放上J,并在9出现后满意地咕哝了一声。
主打者连续兑现,逼使东家只剩下5张黑花色牌。院长轻松地读出最后的残局,不冒任何风险地投入东而完成定约。
李奇修士转向院长。“我原本以为你垫掉那张A是一个粗心的错误,”他说道。“但从结果上来看却出乎意料的好。”
特温修士,一个长着突出喉结,个子又高又瘦的僧侣,试图抓住他伙伴的注意力。“我其实很期待你第二墩能转攻。”
“我敢说你一定这么想过,”他的伙伴回答道。“但你跟出的是8,我以为这是欢迎信号。”
这副牌很快在另一张桌子上被重打。没有任何意外,两室的叫牌过程完全相同:
西 |
北 |
东 |
南 |
保罗修士 |
福克斯修士 |
卢休修士 |
塔克特修士 |
3 |
3 |
Pass |
3NT |
All pas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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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攻仍然是K。由于西家标明持有7张,面色苍白的塔克特修士看不出有缓拿的必要。他赢进第一墩,连打AK和第三张。卢休修士用10赢得,停顿下来考虑他的回牌。很自然的选择是回,但定约人将再次用投入他,迫使他放弃一门低花。
当发现制胜防御后卢休修士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只要庄家可能的长套不能发挥作用,防守方总能拿到5墩————两墩,两墩,再加上K。因此在第5墩牌上卢休修士令人惊讶地继续兑现了他的赢张,然后才出小送给明手的A。
塔克特修士兑现了明手剩下的两张,接着打小到暗手的A。继之以Q,东用K赢得。卢休修士的最后3张牌是KJ9,他用9脱手,坐收最后两墩而使定约宕一。
“非常细致的防守,”保罗修士评论道。“如果你不先兑现Q,我们就无法阻止庄家拿到9墩牌了。”
“我确实想到过出K,”卢休修士回答。“所谓的梅里马克妙招。但这一招此处并不奏效。”
塔克特修士充满惊奇地聆听着这博学的讨论。“好像在跟教皇一起吃早餐一样,”他稍后得出结论。
回到另一张桌子上,院长又一次主打成局定约。
西 |
北 |
东 |
南 |
李奇修士 |
沙维修士 |
特温修士 |
院长 |
|
|
|
1 |
Pass |
1NT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4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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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了极好的5定约,这一对修道院牌手停在了4上。李奇修士首攻K,并且微笑着看到他的伙伴又一次跟出8。“我假定这一次你不是给我欢迎信号,”他自嘲道。“不过我是个简单的家伙,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再出一张碰碰运气。”
院长王吃第二轮。由于王牌有可能失控,他决定先安顿好旁门后再吊将。小到明手的K,吃到了。看上去仍然需要继续出边花,他从明手拉一张小。特温修士上A,给同伴一个王吃。防守方又一张使得院长只剩下3张王牌,于是他没有办法阻止东家再得到一墩王牌。4定约最终一下。
院长意识到如果东家不缓拿A的话他本可做成定约。他王吃防守方回出的,明手王吃一次,连清三轮将,即使如实战所示王牌分配不均,他仍然可以抢在东家用最后一张王牌王吃前兑现两轮。
“你基于什么理由缓拿A?”院长质问道。
“噢,那是很标准的局势,”特温修士的喉结充满活力地抖动着。“当你坐在KQ10组合的后家时通常需要握住A,给庄家下一轮一个猜断。”
“但我叫过,”院长叫喊道。“就算你的同伴有J,它也会在下一轮掉出来了。”
“那就当我是笨蛋好了,”特温修士道。“我们是不是能让你宕二的?”
沙维修士一言不发。但在他看来,院长应该有很多种不同的路线做成定约。举例来说,他可以在第二轮上垫掉一张。然后王吃第三轮,连清四轮将,再顶出A。东家此时已经没有可回了。
本场比赛的最后一副牌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由南北方主打的满贯。
西 |
北 |
东 |
南 |
李奇修士 |
沙维修士 |
特温修士 |
院长 |
|
|
Pass |
1 |
Pass |
2 |
Pass |
3 |
Pass |
4 |
Pass |
4 |
Pass |
4 |
Pass |
4 |
Pass |
5NT |
Pass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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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和沙维修士约定从不把扣叫同伴的主套花色用来显示单缺。因此沙维修士可以肯定院长持有K。约瑟芬大满贯约定叫发现联手缺乏一个王牌顶张,于是他们停在了6。李奇修士首引4,明手的A赢进。
尽管遭受了令人不快的首攻,定约的前景仍然是极为光明的。鉴于如果在王牌上飞张失败会导致防守方立刻兑现一墩,院长的第一步是简单兑现王牌AK。他并非很高兴地看到西家在第二轮上示缺。但只要东家持有3张以上定约仍然可以回家,因为主打者可以在转回清将之前垫去手里的输张。院长于是出掉手里的K和明手的A,然后默默祈祷一番,示意桌上出10。特温修士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这张牌。他一度把Q拿在手里,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小王吃。院长可以超王吃,但他仍然要失去一墩和一墩。
“首攻不错,伙伴,”特温修士评论道。
“我并不是经常从K带头的花色中首引,”李奇修士激动地回答。“恰好在这副牌上我有预感会成功。”
嘴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哝了几句,院长离开了桌子前往饮料室。卢休和保罗很快到来和他比较分数。
“你们在那副满贯上首攻了吗?”院长查询道。
“呃······,没有,首攻是,”卢休修士回答。“但是······”
“丢了17IMP!”院长咆哮道。“首攻一张满贯必宕,只要庄家采用正常路线的话。”
“首攻真的有区别吗?”卢休修士问道。“在我们这桌他们叫上了7。庄家从概率上来说也是飞东家的王牌成功机会较大,而这正是致胜之路。”
圣提特斯修道院队的第一场比赛以灾难性的19-1而告终。特温修士在记分纸上签下他的名字。
“我必须说我们队从未想过这场比赛会赢,”他评论道。“也许我不应该同你们提起这个,但是······”他神秘地凑向院长。“李奇修士在我们寺院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赌局。你们队实力强劲,所以他给你们的赔率是6/1,仅次于圣希尔达女子修道院。”
“他这么定有什么依据?”院长哼了一声。“我们院里的会计给我们的赔率是7/2。”
“真的吗?”特温修士回应道。“但李奇修士在加入我们寺院之前是开赌场的。据传他曾经赚过一大笔钱,所以眼光一定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