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米迦勒节后的第二个星期六,修道院里两个不同的桥牌流派间都要进行一场争夺拉斯特兰奇杯的比赛,这个比赛已有四十多年传统了。此杯为早期乔治时代,由拉斯特兰奇家族赞助的,以鼓励僧侣们攀登桥牌技能的顶峰。
机灵狡滑的孟达西派,由明星牌手卢休修士领队, 常常开始时呼声很高;然而由院长领队的亚基米德派,却在去年赢得奖杯,并暗中希望能保持它。
在这次比赛中花色套最长的牌出现在第23副:
一室:
南 |
西 |
北 |
东 |
沙维修士 |
迈克修士 |
赛斯特修士 |
塔西特斯修士 |
Pass |
Pass |
1NT |
Dble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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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维修士持南牌,用一种使人讨厌的口气派司不叫,这是一种典型的孟达西派技巧。然而,当他的伙伴开叫弱无将,而东家加倍时,他无法抑制自己,一下跳到6。
主打者将吃首攻的,吊出一张王牌,然后出一张,准备明手出9投入东手,因为东的加倍显示他似乎持有所有其余的顶张大牌。坐西的修道院掌酒的迈克修士防守严密,打出了10。主打者不得不用明手K盖上,东以A得,再回攻Q。主打者就无计可施了。
下一桌,以更为传统的手法达到了同样的定约。
二室:
南 |
西 |
北 |
东 |
达明修士 |
詹姆斯修士 |
丹斯顿修士 |
保罗修士 |
2 |
Pass |
3NT |
4(!) |
6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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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首攻8并由年轻的达明修士手中将吃。他立即看出如果东家持有K和A,将在第十一墩时被投入。这种牌情很快地也被坐东的保罗修士看清楚了。他试图混淆主打者,最后三张牌时,留下了K单张和AJ。然而达明修士并没有被骗。对方叫过的4,强烈地表明是5-0-4-4牌型,而不是5-0-5-3。他果断地出A打下K,Q得到了第十二墩。
三室:(唯一的低水平牌桌)
下一桌是亚雷修士拿南的牌。按照他的观点,这么长的花色套肯定要求一个阻击性开叫。
“该我叫牌吗?”他紧张地问道。“啊,哦......6。”
坐东的沙克修士认为无论如何只要击破定约,就可以得到一个好分数,于是不叫通过了。首攻8,明手盖9,东盖10。
亚雷修士的眼睛发亮了。他所需的只是西家有A。不幸的是,东家在不叫通过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所以最好把赌注放在紧逼打法上,那是蛮容易的,他在修道院图书馆里读过一点。很明显的,你要做的只是送掉一墩牌,然后吊光所有王牌。他决定对新学的这个技巧作个尝试。他在第一墩没有将吃,而是垫掉单张。沙克修士对这种发展感到很不是滋味,尽量不动声色地回出一张Q。然而亚雷修士很惊奇地望着他,扔掉了手中的输张,并宣称定约完成。
“你可以使我困难得多,”他严肃地告诉沙克修士。
“我看不出来怎么做好。”
“如果你回出一张王牌,我就不得不采取紧逼打法了。” 亚雷修士一本正经地说,就象个精通此道的人似的。
“当然啦,”沙克修士说道。“我真笨。伙伴,对不起。”
四室:
南 |
西 |
北 |
东 |
卢休修士 |
汤姆斯修士 |
法比修士 |
院长 |
Pass |
Pass |
1NT |
Dble |
Rdbl |
All p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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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休修士持南牌,也用孟达西派的方法,做一个出色的派司。当他的伙伴开叫1NT而院长加倍时,他用一种好象是奔赴自己的葬礼的腔调,叫出了再加倍。
最后轮到院长叫牌时,他怀疑地看着卢休修士。会不会他又来一次恶作剧式的5点牌再加倍?
院长不受恐吓,叫派司通过,并猛地抽出Q扔在桌上。
“伙伴,我希望我不会让你打宕的。”卢休修士亮下明手牌,说道。“我只有10点牌,不能开叫,可是我的牌对你可能有用。”
每个人都在盯着套的亮出,其长度伸展得横过全桌。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法比修士拣起第一墩牌,回答说。“啊,院长,除非我真正走运,K是单张。否则我最后还是要给你一墩牌的。”
修道院钟声敲了十一点。牌手们期待地聚集在他们的队长周围,报告分数。很快报到了命运攸关的第23副牌。
“第23副?”院长忧心忡忡地问道,“请先报两个南北分。”
“正1430,”达明修士高兴地答道。
“也一样,”亚雷修士骄傲地说。
“那么东西分呢?”
“正100,”迈克修士希望院长为自己感到高兴。
院长却不理他,继续问道:“第24副?”
“等一等,”迈克修士插话说。“院长,第23副您打得怎么样?”
“噢...哦...没什么精采的。没有叫到满贯,事实上只叫到一阶水平就停了。”
“一阶水平?谁叫的?结果怎样?”迈克修士几乎高兴地想跳起来。
“是北家主打,”院长含含糊糊地说道。“结果是2...嗯...那个百...嗯...十”
“对不起,院长,您说的是110还是210?”亚雷修士彬彬有礼的问道。
“我期望你能仔细地听着,”院长生硬地回答道。“我说的是,我们丢了2710分。我们的朋友汤姆斯兄弟给卢休兄弟的技巧给骗了。我愿意分担他的不愉快感觉......下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