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个叫姆居布的小伙子两个月以前送给我的鹦鹉吗?”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后,卢克修士坐在太阳底下说道。
“记得,怎么了?它死了?”托比修士不太感兴趣地问道。
卢克修士突然念起咒语来,好象在召唤什么神祗。
托比修士听得打起了哈欠,然后开始打瞌睡。
“当然没有死,”卢克修士道。“我正在试着教它打桥牌。我举着一手牌放在它的笼子外面,如果它叫对了我就赏它一把鸟食。到我的茅屋里来,让它表演给你看。”
屋子里面相对清凉一点,卢克修士捡起桌上的一副扑克,随手抽了13张牌:
AQ6
K1094
K963
104
他把牌放到竹笼外,但鹦鹉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依然倨傲地整理着它那蓝黄相间的羽毛。
“啊,它是一个相对谨慎的牌手,”卢克修士解释道。“显然它是认为这手牌不值得开叫。
“那给它发一手好牌吧,”急切想看鹦鹉表演的托比修士道。
卢克修士又发出一手牌:
KQ
AKQ1097
AJ10
A6
“1!”鹦鹉叫道,显然期待为这精彩的叫品得到一把草籽。
“它打什么体系?精确?”托比修士不赞同地看向笼子内,问道。
“托比修士不打精确,”卢克修士告诉鹦鹉。“再试一次好吗?”
“1!”它尖叫道。
卢克修士往笼子里撒了一些草籽,然后重新回到屋外炙热的阳光下。“显然应该开叫2,”他对托比修士嘟哝着。“这该死的鹦鹉有时是故意让我生气。”
几个星期后一个潮湿的下午,部落里的人几乎都出去捕象了,两个留在村庄里的传教士没有了桥牌对手。百无聊赖之下,他们费了一番工夫找到姆博齐太太,一位从没打过桥牌,但据说在旁边看过几回的妇女;再加上卢克修士那只水平正在逐步提高的鹦鹉,总算凑成了一桌。
“这样分伙相当公平,”卢克修士悄声道,以免姆博齐太太听见。“我们还象平常那样下注吗?”
托比修士颌首表示同意,开始进行第一副牌。
南 |
西 |
北 |
东 |
鹦鹉 |
姆博齐太太 |
卢克修士 |
托比修士 |
|
|
|
Pass |
4 |
Pass |
4NT |
Pass |
5 |
Pass |
5NT |
Pass |
6 |
Pass |
7 |
Dble |
All pass |
|
|
|
鹦鹉用它的嘴把发给它的牌分花色放进小姆居布专门为它做的桉木盒子里,开叫了4,而它的同伴应叫4NT。虽然鹦鹉还没有学到卢克修士关于黑木问叫的讲座,它仍然感觉到这是一个满贯试探。它用眼睛巡视了自己盒子里这一手普普通通的牌,叫出5止叫。当卢克修士坚持要打5NT后,鹦鹉固执地回到了6。在看见同伴把定约推上了7阶后它看上去显然是生气了。
东家加倍后,卢克修士原本想改叫7NT好自己坐庄,但想到自己将成为世界上第一只叫到大满贯的鹦鹉的主人,这种诱惑是难以抗拒的。
姆博齐夫人首攻。回忆起有人说过对大满贯定约总是要首攻将牌,但她找遍全手牌也没有找到一张,于是她首攻了3,最长套的第四张。
鹦鹉坐庄的习惯是大摇大摆地跨过桌子走到明手那边用嘴叼它想要出的牌。它手里将吃首攻,出小将牌到明手的A。接着从明手出Q,当东家没有盖上后它手里扔去一张。再出一张,这次东家盖上,手里将吃。接着鹦鹉用将牌摆渡到明手,用建立好的垫去手里最后一张。
下一步是出K。坐在东家的托比修士已经猜出庄家手里没有,因此他明智地没有上A。鹦鹉垫去一个输张,接着,似乎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引导它,准确无误地续出Q。
东无奈盖上A,被将吃。现在坐在西家的姆博齐夫人必须同时看住和两门花色,当鹦鹉奔吃长将牌时她无法两全。
“你是全天下最棒的一只鹦鹉!”卢克修士叫道,感激和喜悦的泪水充满了他的眼眶。“请稍候,”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我要到屋里把草籽拿来。”
“我认为做成这样一个满贯,还只给我吃一把毫无味道的草籽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鹦鹉咕哝道。“下一把你替我发牌,”它用翅膀把牌推向姆博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