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科库夫人的评判
博茨万比队在上布冯勃波金杯赛上赢得光荣的胜利后的下一个星期二,他们还有一场当地的联赛,对手是博茨万比女队。卢克修士由于在金杯赛后的庆功宴上发生了食物中毒,巫医只得和姆博齐搭档。鹦鹉的搭档则是托比修士。
“我不清楚为什么只有卢克修士一人中毒,”当他们穿过丛林走向比赛的茅屋时托比修士评论道。
“一定是那鱼干惹的祸,”巫医回答。“在晒干过程中上面叮了不少苍蝇。”
“是啊,太不卫生了,”托比修士道。“我很幸运,吃到的是没有病菌的那一部分。不过的确很好吃。”
“如果你事先喝足烈性的博旺巴白兰地就没事了,”巫医随手翻开医学期刊,继续道。“卢克先生只喝了半瓶,这就是引起麻烦的原因。”
“而他没喝够是因为他在桌上睡着了,”托比修士道。“通常这是他想让我付帐时所用的诡计之一。”
很快比赛开始了。奥科库夫人,女队的队长,发现她在第四副牌上主打一个很有趣的成局定约。
西 |
北 |
东 |
南 |
鹦鹉 |
纳布芭小姐 |
托比修士 |
奥科库夫人 |
|
|
|
1 |
4 |
4 |
Dble |
All pass |
纳布芭小姐在西家的4后很难选择自己的叫品。加倍或竞叫5可能都是正确的。最终她决定打同伴持有强的套,能飞死东家可能的长将牌。托比修士加了倍结束叫牌。
鹦鹉首攻A,依次跟出7,8,3。现在它需要猜断6在谁手里。但考虑到自己没有第二次进手的机会,它继续拔顶张。奥科库夫人将吃,兑现将牌A,小到明手的A,高兴地发现西家掉下Q。从明手出小将牌手里用J飞成功,但西示缺。现在东家还有三张将牌而庄家只有两张。
奥科库夫人着手奔吃套。东家在第四轮上将吃而她用K超吃。残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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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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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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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5
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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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0
K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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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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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J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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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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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奥科库夫人用最后一张将牌脱手。看上去在明手垫掉一张是明显的行动,但她脑海里有一个更妙的计划。“扔掉一张无用的小。”
托比修士赢得这一墩后转攻小,沮丧地看到明手的9赢进。当奥科库夫人示意从桌上出最后一张时东家不得不将吃,然后被迫再一次从KX中引牌,定约完成了。
“糟糕透顶的防守,同伴,”托比修士道。“如果第二墩你能转攻,我的K就活了。”
“你这个笨蛋!”鹦鹉尖叫道。
“什么?”托比修士道。
“她们有铁的6,”鹦鹉叫道。“任何有理智的人坐在你的位置上都会很高兴对手停在了4。只有你,做了一个世界上最愚昧的加倍,把手里的牌尽可能地泄露给了对方。”
“没错,”纳布芭小姐表示同意。“你大声地叫加倍使我差一点把定约改成了5。”
“我可没有大声加倍,”托比修士辩解道。“我叫牌时的声调一贯如此。而且我不明白,6怎么能做成呢?K明明长在A后面。”
鹦鹉对此嗤之以鼻。“你没听说过单挤?”它问道。
“啊,我明白了,”托比修士道。“但,呃......我可以首攻来破坏这一终局打法。”
“定约人将出到明手的10,准备手上将吃一次。”鹦鹉回答。“我得进后没有可回,紧逼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但这也掩盖不了你没有在第二墩上转攻的失误,”托比修士道。“如果我知道你会防守得如此糟糕,说什么我也不会加倍的。”
在茅屋的另一端,姆博齐和巫医的对手是年长的埃杰姆夫人和勒伯托夫人。
西 |
北 |
东 |
南 |
姆博齐 |
勒伯托夫人 |
巫医 |
埃杰姆夫人 |
1 |
Pass |
1 |
1 |
2 |
3 |
Dble |
All pass |
“加倍是什么意思?”满身飘着芒果香水气味的埃杰姆夫人问道。
姆博齐一边挥手驱散这过分浓烈的香味,一边回答道:“惩罚性的。我们只使用竞叫性加倍到3水平。”
首攻是A,接着姆博齐换攻Q。埃杰姆夫人用A吃进,兑现了A,用将牌A到明手。手上将吃,又出将牌到明手的Q,再将吃一次。紧接着明手将吃进手,套终于被将吃做好了。又一次将吃去明手享用树立好的两张,结果庄家拿到了12墩。
“以蛇神的名义起誓,你的加倍是难道是惩罚性的?”姆博齐咆哮起来。“我们甚至连6都不能击败!”
“你开叫了,我还有13点和两张10!”巫医也叫了起来。“显然我在上没有实力,只有木瓜脑袋拿着你这手牌才不会改叫4。”
“只有木瓜脑袋才会在直接位置对一个铁成的定约加倍。”姆博齐反唇相讥。
“很可能我们的队友叫到了6,”巫医坚持道。“那样的话我们能赢3IMP,1430-1330。”
“如果你续攻或换攻将牌,我拿不到12墩,”埃杰姆夫人评论道。“明手少了一个进张。”
回到另一张桌子上,托比修士在有利的局况下拿到如下一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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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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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QJ10862
这样一手怪牌应该怎么叫呢?他想。可能他应该开叫1。这个叫品很不可能被pass,而如果恰好鹦鹉能够加叫一副的话,他将使用5NT大满贯逼叫——可以想象鹦鹉的下巴都会惊讶得脱臼。不过好象是奥科库夫人开叫。
“4NT,”坐在托比修士左手方的奥科库夫人说道。
“5,”鹦鹉叫道。
“不叫,”轮到纳布芭小姐时她说道。
托比修士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那伟大的1开叫就这样夭折了。“你同伴的4NT是什么意思?”他转向纳布芭小姐。
“她要我显示自己有A的花色,很奇怪你连这个约定叫都不知道。”
“不要这样粗鲁,”托比修士道。“我们也这么用。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托比修士最终得出结论:在这种叫牌进程下毫无科学性可言。奥科库夫人的4NT开叫已经标明了她最多只有一张,所以即使鹦鹉有K也不能保证不失墩。
“6,”托比修士道。
奥科库夫人捻着手里的牌,寸步不让地争叫:“6。”
又回到了托比修士。显然奥科库夫人拿着一手畸形牌,但她绝对拿不到12墩。鹦鹉牢牢地控制着,而定约人的和失墩都无处藏匿。如果以为这样就能诱使自己做无谓的牺牲的话,她一定会非常失望的。“加倍!”
没有人再叫牌。全手牌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鹦鹉 |
纳布芭小姐 |
托比修士 |
奥科库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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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T |
5 |
Pass |
6 |
6 |
Pass |
Pass |
Dble |
All pass |
鹦鹉判断托比修士的加倍是赖特纳尔。同伴缺门的几率比缺门的几率显然要大,因此它首攻6——它手里最小的一张,建议同伴进手后打回。这一分析并未得到回报。托比修士确实缺门,但他同时也没有将牌!奥科库夫人用A吃进,肃清将牌,很快声称12墩。
“我的天啊!”鹦鹉叫道。“你手里究竟是什么牌?”
“呃......AQ领头的5张,”托比修士答道。
“还有呢?”鹦鹉穷追不舍。
“8张好,”托比修士道。“这种牌真不好叫。”
“拿着你这样一手牌竟然允许对方做有局的小满贯?”鹦鹉叫道。“从你手里看,7最多被加倍下二,才输300分。”
“不管怎么说是你的5迷惑了我,”托比修士道。“我以为你能控制住,我则看住和。没必要盲目牺牲。”
“你难道没听见她的4NT开叫吗?”鹦鹉质问道。“你以为她是虚张声势的?”
“你们的7是铁的,”奥科库夫人评论道。“白人先生应该在6后盖叫6。”
“是啊,而且我建议白人先生最好去洗洗脑子,”鹦鹉继续道。“这是我在桥牌桌上所看到的一次代价最昂贵的错误判断。”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们怎么能在金杯赛上获胜了,”奥科库夫人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鹦鹉尖叫道。
“你们肯定不是凭借精确的叫牌赢得比赛的,”奥科库夫人回答。“你们靠的是完美的团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