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决定
中场休息的时候到了。院长心情沉重,几乎是食不下咽。落后32个IMPS!如果他们输掉了这场比赛,连生命都要变得没有意义了。这个故事将会作为笑柄在见习修士中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但不管怎么说,还有3节要打。毫无疑问,经验将在随后的比赛中起重要的作用。
院长有权在下半场开始时挑选对手。他现在终于能够从卡梅隆修士那儿逃脱,而对上另两位稍微缺乏经验的见习修士了。这一节一开始就不平静,院长在下面这副牌上拿到:
KJ10763
AKQ4
4
96
不坏的一手牌,他想。只要沙维修士能够表示一定的
支持,
成局定约就是十拿九稳的。
“4NT,”坐在院长右手方的斯蒂芬修士开叫。
这个叫品要求同伴报出他持有的A。院长对此只能保持沉默而马克修士应叫5
,显示
A。
“不叫,”沙维修士道。
“7
,”斯蒂芬修士道。
这绝不是院长想听到的。他应该信任这个叫牌而牺牲7
吗?可能会得到-1100或-1400分,但如果是对付那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牌手,这个想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考虑到斯蒂芬修士刚刚学打桥牌不到两年——“不叫,”院长道。
面对大满贯定约院长首攻
A。“除了
A以外一无所有,”马克修士在摊开牌的时候道。全手牌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院长 |
马克修士 |
沙维修士 |
斯蒂芬修士 |
|
|
|
4NT |
Pass |
5 |
Pass |
7 |
All pass |
|
|
|
斯蒂芬修士将吃
首攻然后连打7轮将牌。当他又兑现两个
顶张的时候发现院长只有单张。现在局势如下:
坐在东家的沙维修士已经被逼得把
垫成了单张Q。当定约人从手里打出
Q的时候院长也不得不垫掉一张
。庄家在明手垫去
J,接着把
5轻轻放到桌面上。明手的两张
全大,大满贯做成了。
沙维修士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秒钟。“我们需要的是
首攻,院长,”他说道。“从叫牌上看,庄家的
肯定是单张。那样的话你就切断他们的联系了。”
院长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他怎么能如此粗心呢?主要是花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该不该牺牲的问题了。而且首攻
还有其他效果。如果明手的
是AQ结构,定约人将不得不在第一墩就做出猜断。
院长看着沙维修士,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地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剩下的牌数已经有限,他们不能再有这么大的损失了。
同时,在另一张桌子上,卡梅隆修士拿到了一手好牌:
西 |
北 |
东 |
南 |
卢休修士 |
达明修士 |
保罗修士 |
卡梅隆修士 |
|
|
|
2NT |
Pass |
3 |
Pass |
3 |
Pass |
3NT |
Pass |
4 |
All pass |
|
|
|
经过转移叫后由卡梅隆修士主打4
定约。首攻是
J。“请出Q,”见习修士并不抱多大希望地说道。
4张花牌在这一轮里同时出现。然后卡梅隆修士兑现了将牌A,坐东的保罗修士垫出
10使得庄家颇感兴趣。接下来怎么办呢?假定他用
A到明手出将牌,而东家示缺。那将牌上就有两个失墩,定约的成败全系于
J一飞,以垫掉明手的
。但是不幸的是,明手缺乏进张来飞牌。卡梅隆修士决定兼顾这两个机会,他继续兑现
K。如果东家确实没有将牌了,他将出小
到A来飞
J。
当
K落到桌子上后,骗招也浮上了水面。事实上是西示缺而不是东!唯一的补救路线显然也走不通,卢休修士用
Q吃住庄家的
J,防守方又连得4墩使得定约宕2。
“漂亮的垫牌,保罗,”卢休修士祝贺道。
“在第四家这么打是必然的,”意大利人回答。“但在第二家就有些困难,因为你有可能持单张J。”
第5节结束后,院长的队扳回了一些,但见习修士们仍有25IMP的优势。对院长来说显然不能忍受输给这样的对手。同样的,卢休和保罗也不愿轻易放弃。在最后一节入座的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破釜沉舟般的眼神。
卢休修士率先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西 |
北 |
东 |
南 |
斯蒂芬修士 |
保罗修士 |
马克修士 |
卢休修士 |
|
|
|
1 |
4 |
5 |
Dble |
All pass |
如果首攻是
A的话定约人还能占点便宜,但斯蒂芬修士的选择是
A。第2墩上他转攻了一张
到定约人手里的A。
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卢休从手里引出一张小将牌。西家并不令人意外地示缺,而东家用
9盖住了明手的
8。
换攻被明手将吃,卢休示意从桌上出
10,依次跟出Q,A。他接下来用小
到明手的
K,兑现
K垫掉手里一张
。再将吃一次
树立该套,中局形势如下:
艰苦的工作结束了。卢休用明手最后一张将牌将吃
K,然后开始打
。东家潜在的将牌赢墩被扼杀,加倍的5
定约完成了。
年轻的见习修士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如果我不加倍你能做成吗?”他问道。
卢休修士点点头。“我还是会采用这条路线的,”他回答道。
在另一张桌子上,院长和沙维修士打得非常平稳,似乎没有什么大输赢的机会。比赛只剩最后一副牌了,院长拿到:
AJ10542
5
AQ3
AJ7
“2
,”左手方的卡梅隆修士开叫。
这是多用途2
,根据院长手里的牌来看,毫无疑问是
弱二。沙维修士不叫,达明修士应叫2
。“加倍,”院长道。
开叫者不叫,证实了院长的猜测,而沙维修士跳叫3NT。制造大输赢的机会终于来了,院长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6
,”他说道。
卡梅隆修士首攻
10,全手牌如下:
西 |
北 |
东 |
南 |
卡梅隆修士 |
沙维修士 |
达明修士 |
院长 |
2 |
Pass |
2 |
Dble |
Pass |
3NT |
Pass |
6 |
All pass |
|
|
|
院长用略显疲惫的眼神注视着这副牌。将牌上他几乎肯定要丢一墩,因此看上去一个成功的
飞牌是必须的。虽然这些见习修士们的多用途开叫并不拘泥于牌点,但并不是说卡梅隆修士就一定没有
K。那样的话该怎么办呢?也许他应该飞
,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飞中。在第一节里,卡梅隆修士就曾用一个以9开头的五张套做了多功能开叫。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沙维修士对院长的处境深表同情。如果这副牌打宕了,可以想象院长在未来的几个月里都会寝食难安的。
院长定了定神。“请出Q,”他说道。
Q吃到了,院长向后一靠,轻舒了一口气。他出将牌到手上的J,被西家的
Q得到,卡梅隆修士回攻
K,寄希望同伴能将吃。院长用明手的
A吃进,手里垫一张
。将吃
回手证实西家确实有6张
,然后开始打将牌。在最后一张将牌上他垫掉明手的
Q。接下来院长兑现手里两个
顶张,达到如下局势:
现在小
到明手的
K使卡梅隆修士受到了压力。他镇定自若地跟出
8,没有一点异常的表情。院长现在要猜断谁持有
K。如果东家有这张牌的话,就应该飞;反之就应该砸。院长偷偷地看了卡梅隆修士一眼,但见习修士低头瞅着桌子让他无迹可寻。
突然院长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卡梅隆修士被一堆见习修士们团团围住,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显然已经被紧逼了,”他正在告诉那些小家伙,“但院长却选择飞牌!这使他输掉了比赛。”
院长做出了决定。即使要输的话,也应该输得壮烈——挤牌的方式。他示意明手出
,手里落A。
K从卡梅隆修士手中滑出,12墩到手了。
结算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而胜负似乎取决于最后一副牌的结果。
“-650,”卢休修士道。
“我们是+1430,”院长颇富戏剧性地说道。“我找到了紧逼的路线。”
卢休修士算出了总的比分。“我们赢了5个IMP!”他叫道。“全靠这副小满贯,院长。”
保罗修士把一只手搭上院长的肩膀。“确实干得不错,院长,”他说道。“你为我们赢得了比赛。”
非常疲惫但很快乐,院长逐一巡视他的队友。“这不是一个人的努力,你们都发挥了自己的水平。”他说道。“现在,我想知道卡梅隆修士在哪里?安慰一位痛苦的队长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全书完)